第九十章 殷鉴 (第4/5页)
緤布就是棉布,安西特产。中原顶级的锦缎,一匹千钱了不得了,但緤布现在的价格要两千余文,且还是敦煌的批发价,贩卖至内地,价格还得涨一波。
郁金可做药,也可当黄色染料,价值不菲。
硇砂、大鹏沙既是药材,也是金银助熔剂。
牦牛角则是制作上乘弩机的重要材料,消耗量很大,价格也不便宜。
“陛下有命,某无不尊奉。”赵在庆面露喜色,应道。
当然,他是装的。
玉团、緤布之类的商品,一旦垄断专营,当然是暴利。即便只有十年专营期,其实也差不多够回本了。
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风险其实很大。最主要的就是战争不知道打多久,在得到专营权,开始回本之前,他能否坚持得下去?
万一打个几年,赵在庆百分百确定自己即便变卖家产也难以为继。
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事利润很大,风险也很大,朝廷的军需也不可能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圣人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补充,只占一部分粮草供给。因此,他也没法以军事成败为抓手来讨价还价,风险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消化了。
如果挺过去了,前方豁然开朗。挺不过去,一夜回到二十多年前。
“朕记得你有两个儿子在秦州经学就读?”邵树德坐回了龙椅,问道。
“是。”
“这样吧。”邵树德说道:“朕刚刚收到消息,湖南郴、永二州克复,多有实缺。令郎读书颇有天分,可一为义章令、一为零陵令,明年赴任。”
赵在庆这才放下心来,真心实意道:“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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