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分整齐（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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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溪桥已差人将秦点暮请了来，加上傅倾饶，屋中还是上次的三个人。
“京兆尹是怎么看出来是刘大人的？”秦点暮一贯温和的脸上，此时也带了几分凝肃，“脚我还能猜出几分，毕竟六趾不多见。单让我看手和胳膊的话，我却认不出。会不会弄错了？”
“就他那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性子，没把握敢这么说？我估计是旧伤吧。”段溪桥指着一条手腕上已经断成两半的一指宽的疤痕，“就是这个。”
秦点暮凑上前，拧着眉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了。”
“还有件事，”段溪桥叩了叩他面前的桌子，“若你看到这疤痕，能够知道是刘大人吗？”
王寺正还没来得及开口，腿脚先不听使唤了。傅倾饶忙把椅子放到他身后，在他腿软的时候往前一顶，刚好就坐下了。
他屁股挨到实面上，人也镇定了些许，说话也利索起来。
“今天巡查的军士在城墙根发现了几块断肢，本是送到京兆尹处，结果京兆尹查探了会儿又差人给送到大理寺来了，说那断肢是，是……”
段溪桥和傅倾饶对视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寺正狠狠咽了口吐沫，压低了声音，“……是首辅大人的。”
“不行。我并不知道他受过伤。”
“你和刘大人相交颇多都不知道……看来京兆尹平日里与首辅大人很是熟稔啊。”
段、傅二人听了这话后，再对视一眼，脑海中闪过的头个念头居然一样一样的。
——这事儿，看来瞒不住了。
……
上次看脚的那个屋内，此刻又多了几个血淋淋之物。两只手，以及分别被砍成三段的两只手臂。
其实说它们血淋淋其实也不恰当，因为上面虽然沾了大量的血，却早已干涸，如今再看没了触目惊心的鲜艳之色，只余已经定局的暗红。但是凶徒这斩人身体如斩断野兽一般残忍的手法，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脊背发麻，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它们还在流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