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第100节 (第3/5页)
郎灵寂近榻后撩袍坐下,微凉的指骨滑在她苍白的颊畔。
他长袖挽至手肘,臂上有明显被女性掐的痕迹,一颗颗月牙形深痕,淤紫的颜色至今没消褪,是那日她弄的。
那日,她就这么死死掐着他,仰着脑袋涕泗横流,嗓音沙哑,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苦苦哀求他饶既白一命。
她亲手把和离书撕个粉碎,说她再也不敢了,再也再也。
求他当和离的事没发生过,她愿意履行妻子的义务,每日同房。
她说,雪堂,我方才说的都是混账话,你别介意,猪油蒙心了。
我是你的,有没有情蛊都是你的,离开你我又能去哪儿呢?笑话,和离怎么可能……
可太迟了。
他一定要那马奴的性命。
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唯有刻骨铭心的伤痕才能永远长记性。
她是他精心用情蛊喂的一朵花,锋利的官场工具,称心如意的妻子,他寥寥无几情感的寄托,怎么可能放过她。
覆水难收,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一去不返,是黑是白是爱是憎都得走下去,根本抽身不了了。
此刻,郎灵寂见她动也不动躺在榻上。
昏睡中的王姮姬隐约感觉周边的气场变了,微弱吐出丝丝缕缕气息,闻见了熟悉的寒山月。
她察觉到身畔的人不再是冯嬷嬷了,乍然惊恐起来,生理性淌泪,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骨骼又开始哆嗦。
郎灵寂问,“三日了,眼睛还疼么?”
王姮姬嗓子暂时无法说话。
“宫里御医明日过来为你再诊一次。”
王姮姬恍若没听见,僵在那儿。
郎灵寂顿了顿,斟酌片刻,忽然说了句完全不搭边的话,“以后别让冯嬷嬷抱你了,尊卑有别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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