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随即又蹙眉。
“瘦了,脸上都挂不住肉,捏起来都没从前舒服。”
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二爷不爱捏,就别捏!哪儿又打仗了?二爷虽要带兵剿匪,可总该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二爷的身子若是垮了,可叫我怎么办呢?”
我这眼泪并不全是为二爷掉的。
看到二爷被磋磨成这个样子,我心里的确有些隐隐的难受。
但更多的,我是为我自己而哭。
我活过来了,可我心里的某一部分,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