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记不起她原来的样子,也想不起她方才那血淋淋的面容,只记得她那像树桩一样的身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方才却还在跟二爷一本正经地讨论,要从山下景昌身上的哪个部位片肉,才不会把人给折腾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自己都说不清了。
胆小怕事的吴雨涵,已经越来越遥远。
兴许再过上十年,我就忘记吴雨涵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