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咬了多少回牙,又喝了一碗药,只觉得我马上就要上西天了,身子下头才一松,那折磨了我许久的小家伙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
“姨娘!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我困倦地点点头,忽地又强撑着坐起来:“妈妈,他几个头几根手指几条腿!”
炕的另一头,孙妈妈盯着那个孩子,却迟迟没说话。
我的心顿时便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