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让她一直这么费神下去吗?”
崔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懂?
正因为明白这点,他才会放弃虚无缥缈的梦。
母亲她已经很辛苦了。
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着后宅很不容易。
父亲是名士,想攀附他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她们没闹,不是因为安分,也不是因为父亲提前教导过,而是母亲撑着病体掌控着后宅。
他看得到母亲的委屈,才不想成为“父亲”。
他只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