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忌 第624节 (第3/5页)
等大多数吊唁的人都退了,姜遗光也从身后走上前,捡起一叠黄纸扔进火盆里,看着它烧干净。又递给了阿寄一个白包。
“节哀。”他说。
阿寄接过,心情更复杂了。
时辰到。
知宾拉长声音喊出声后,白家的下人、分支的家人们齐齐大哭。请来的劳工抬起棺材,八人抬一口,一个接一个往外走。
在这一刻,阿寄哇一声大哭起来,泪流满面。
他的亲人去世已经有大半年,该伤心该难过也早就悲痛完了。可在这一刻,那些人抬着棺材往外走去,踏出门槛时,他忽然又更真切地意识到家人们是真的离他而去了。
再也见不到了。
从今天起,只有他一个人了。
阿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这近一年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等最后一个棺材也抬出大门,阿寄想追出去,腿一迈却没力气,晕了过去。
“少爷!”正抹泪的老仆大惊。
等阿寄再醒过来,鼻子间一股清凉的药香,嘴里也有苦苦的参味。掀开帘子一看,他们一群人都在野外的山上,白家祖坟就在这儿。
他想起来自己好像哭晕了过去,可能是睡着的时候别人把他带过来的。
而现在天都快黑了。
正常下葬不需要那么久,可谁让他们一口气要下葬几十口棺材呢?请了一百来个壮劳力也不够用,这边填上一个立好碑放好供果,那边马上又要再填。忙到天都擦黑了,还有几口棺材没下葬。
阿寄牵着老仆的手走过去。
他的爹娘、姐姐、祖父……堂叔公、堂兄……都在这里。
阿寄看着那些石碑,摸了摸眼角,是干的。
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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