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承认,不知何时,或许是床第的温存,或许是裴渡教她习字的认真,叫她生出了几分妄念。
妄想着能永远保持原状,就这般安稳地度过一生。
裴渡定亲之后,她自然是灰心过的。
也曾在无人处偷偷落泪,将自己视为败者。
她终究是不够好,不够聪明,抑或着不够貌美,叫裴渡没有那么热烈地喜欢自己。
其实心里也明白,就算她才比班昭,貌若西施,也敌不过宋今棠其人身后的强大家室。
而这,应该是裴渡乃至整个裴府最为看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