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53节 (第3/5页)
郑得利叹道:“教他同你动手动脚,也算是泄燥了。”方惊愚摇头,“他身上带伤呢,若是大动干戈,让他伤口开裂了怎么办?”
鸨儿此时来了,也听见了他们的话,笑道:“不错,你们若再动手下去,这船舍可真要不得了!况且动静大了,易教青玉膏宫的兵卒发觉。”
两人沉默不语,脸上难色尽显。此时鸨儿又笑道:“不是还有一个泄燥的法子么?也不必去青玉膏山上采稀药,与前两个法子比倒轻易了。”
方惊愚两眼一亮,忙不迭问道,“是什么?”
鸨儿笑而不语,良久才抬手一点榻上的楚狂。楚狂此时衣衫半解,因害热病,脸上浮一层霞红,其余之处却是苍白薄秀的,教人不禁生出怜爱心思。她说:
“同他行房。”
第63章 年少须臾
楚狂只觉自己似在火上煎熬。
因服食那肉片的缘故,他仿佛落入寒热地狱一般,似有剑树刺破身躯,疼痛难耐。至于同方惊愚厮打之事,他却全然不晓。
他躺在榻间,便似睡在砧板上,疼痛如刀般一下下落在身上。于是在这痛楚里,他再度想起往事,然而这一回各时各景皆历历在目,比往时的任何一次都更清明。
陡然间,他仿佛回到了许久以前的瀛洲,回到了尚与师父相伴的时日。
八年前,瀛洲暴雨逐雷,海弥烟水。
这一日,有身披油绸的两人匆匆穿过浮桥风雨,来到雷泽船前。
彼时玉玦卫方刚亡故,雷泽营中士气低落,随处可见酗酒酩酊的兵丁。拱顶帷幄中酒气浓烈,仿佛一抹火石便能起火似的,那两人入了营,竟也无人去顾,只一个粗眉少年郎自地上爬起,喝道:
“站住,你们是何人?”
其中一位高挑个子解了风帽,露出一张覆着银面的脸,嗓音温文雅正:“失礼了,我们是自蓬莱来的,是玉玦卫的故识。敢问她而今在何处?”
那粗眉少年一颤,低头道:“她……她故世了。”
风雨萧瑟,船中盈满潮凉。银面人愕然,“故世了?”半晌,他问少年道,“你是何人?”
“我叫言信,是玉玦卫大人的部属。如今雷泽营军心涣散,怕是撑不得几日了,大伙儿都在各谋出路,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银面人听了,蹙眉沉吟半晌,低头与身旁那人接耳片刻。于是他身畔那人忽上前一步,冰冷而嚣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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