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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完会顺带批了批作业,就多花了点时间。”
她脱掉外套,雨水的潮气洇湿了后背,生生起了一层黏意。
文思月:“对了,这几天没太阳,你那衣服挂了两三天没干,再这样下去就该长毛了。”
姚希跑到阳台上摸了摸晾衣绳上的衣服,橙色汽水污迹已经看不到了,但还是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她鼻子凑近闻了闻,照这样下去,估计真得要发霉了。
文思月摘下干发帽:“你要是着急的话,用吹风机吹吹也行。”
姚希的吹风机因尺寸超标被留到了机场,而文思月也没有吹头的习惯,听到楼下的嬉笑声,她趿上拖鞋准备下去借一把。
支教队是临时组的,她又本身不善交际,再加上不和她们住在一个宿舍,故而虽然是大学同学,但她们基本没说过话。
宿舍房门半掩,时不时传出的碰杯声像是在开派对,一言一语、窸窸窣窣。
姚希抬起手刚想要敲门,却无疑捕捉到了她的名字。
“黄学长人品好长得也好,不就是家庭条件不如她吗,那也别吊着人家呀。”
“是啊,那姓姚的多势利,都不稀罕和我们玩的,导员都向着她,指不定背后有什么关系呢。”
“要我说家里再有钱有势又怎样,还不是和咱们一样到这破地方来。”
—
西街巷子变得比以往生机勃勃。
岭北人皮肤黝黑、身材健壮,珍惜每一次与雨水亲密接触的机会。
小孩们光着脚在积存雨水的洼处踩水,凉爽的风和着泥土的腥味,街道的砖瓦被水花浸透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灰色。
他们频频回头,看着撑伞站在窄小街道的年轻女人,从头到脚都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是从画册上扣下来的人像。
见店门上挂着锁,姚希站上台阶,踮脚看向里面,窗子起了层雾,只隐约看到桌上堆着的画纸和草稿。
“阿姨,你也是来找北哥的?”
姚希第一次被人叫阿姨,打心里有些难过,明明今天自己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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