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 第28节 (第2/5页)
“滚啊。”严观一脚踹在他凳上,直叫王阿活跌了个仰倒,捂着屁股站起来,叫嚷着要上一坛子好酒来活血祛瘀。
在王阿活的怪叫声中,严观显得太过沉默了一点,等那颤颤巍巍的一大碗白煮羊肉和一大碟孜然炙羊肉被摔上桌时,他拿起筷子在半空中悬了半天,瞧着王阿活风卷云残般吞肉灌酒,道:“谁打点的?可是姓林?”
严观只以为自己插手晚了,心里稍稍有些懊丧。
“这我没打听啊。唔,你要是在意,我给你打听打听去。”王阿活吃得一嘴油,用手心手背随便抹了抹,见严观那干干净净的吃相,他‘嘁’了一声,咧嘴笑道:“你身上这些被你阿耶打出来的样子,真都刻进骨头里了。”
“拿荆条把你满背抽烂试试,我保准你也学得好。”幼时跟严观一起挨严九兴打的记忆可谓惨痛,王阿活赶忙呵了呵腰以示告饶,小声嘀咕道:“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明三郎呢?他有没有动向?”严观没理会他的嘟嘟囔囔,拿出一把匕首把胡饼剖开,拿起炙羊肉夹了进去,裹起来狠咬一口。
因不加什么胡荽、胡瓜之类的,所以口感膏腴油润,孜然香气点睛。
这炙羊肉肥瘦相间,渗出来的肉汁肥油黏着剖开的胡饼,把那发韧的面饼浸得酥烂喷香。
“那孩子,五岁?六岁?”王阿活嗦了几口汤,也抄起一个胡饼效仿严观的吃法,道:“这年岁,应该还在司农寺里受调教,调教好了,七八岁的样子,再送进贵人们府上。不过他还在司农寺,我可没那么手长。”
严观也清楚王阿活的斤两,只是想从别个衙门摸一下明真瑶的处境,道:“我早些时候吩咐过阿季留意,他明日休沐,我去接他回家。”
王阿活塞了满嘴,含糊不清道:“有门,阿季是太医署的低阶医官,常有去给贱籍奴隶看病的。”
刘季同严观也是少时的交情的,他早年间在药铺里做个小徒弟,一天到晚碾药材、搓药丸,除了这两件事外,还要替郎中哄孩子换尿布,连个医理的边都没摸到。
严观那时候已经跟着严九兴当上不良人了,替刘季出了两回头,拿了郎中的把柄,人家只好掏了点真东西教给他,但也只够入门的。
末了还是靠制药丸这一项技艺,再靠严观卖了个人情进的太常寺太医署,一日日偷听偷学,也算争气,从个小学徒当上了小医官。
严观在承天街的东门等刘季出来,这小子没有王阿活那么多花花肠子,但凡休沐就是乖乖回家去,行踪很好拿捏。
刘季一瞅见严观就蹦跳着跑过来,忒大个药箱甩在身后上上下下,‘叮铃咣当’地响,把他衬得更瘦了。
“阿兄!”
刘季这个名字,意味着他是家中最小。
可父母一死,上头的兄长都当他是累赘,刘季早也断了亲,在街面上挣扎长大的时候反倒认了几个兄弟,其中最受他信服的就是严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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