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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一语成谶。
三个月前,一名猎杀者小队成员在任务期间被寄生,但他的队友并没发现异常,队伍按部就班地进入希望区,在进行例行检查时,那名被寄生者突然跳下装甲车冲进大门。
男人的眼球像水一般流了下来,嘴里和眼框里迅速长出肉色的锯齿状触手,触手顶部遍布吸盘,他一边跑一边飞舞着触手,生生插进四散奔跑的路人的嘴里与眼中。
这是一场血腥的惨剧,而作为惨剧的源头,那名被寄生者本来是可以第一时间被抓住的,但他的两名a级队友因为执行任务力竭,即便是速度变异者也没有立刻追上他。
萨德死于这场暴乱之中。
而那个猎杀者小队执行的,就是灭杀大批血蛭变异种的任务。
如果梁燃有表达的权力,如果她的提议被完整传达,得到重视,那么这个小队的成员就会保存有大量的体力去追捕被寄生的队友,惨剧就不会发生,萨德也不会死。
可没有如果。
一切只能说是冥冥注定。
到家后,梁燃想着阮梅已经跟她明说了家里的监视器,于是佯装紧张地一阵翻箱倒柜。
忙活了几个小时后,她把三个隐蔽的监视器从几个角落翻找出来,扔进垃圾桶。以防对方怀疑,梁燃还特意留了一个门外的监视器,假装没有发现。
收拾好一切后,梁燃疲惫地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想到屋子里的监视器全没有了,她终于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躺了一会儿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急匆匆找到自己的日记本,翻到最新一页。
在激光灯的照射下,日记本上并没有出现新的手印。
也就是说,今天没有人偷偷来她家。
梁燃来回翻着纸页,反复确认这一点,最后停下了有些酸胀的手腕。
她摸索着薄薄的纸张,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她这几年半夜总臆想着有人在她房间走来走去,总是睡不好,但根本管不住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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