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三个死者 (第3/5页)
门口一直有人守着,两扇窗户又从内闩着,莫非真是密室杀人?
就毒酒而言,从小二与掌柜的叙述来看,似乎也不存在漏洞。打酒和送酒的并非一人,房间中也始终有四只眼睛,不存在任何一人与酒壶单独相处的契机。
嘿,那不是奇了,毒怎么下的?
这时,旁边屋中传来一声悠长的泣声,似是从梦中发出。
猩猩衙差身子一僵,旋即躬身请示上司:“老爷,应是卑职那没出息的表弟醒了,卑职去瞧瞧?”
表弟?
我正混乱于人物关系,那人已从隔壁房间中奔出,一身短打小厮服皱皱巴巴,发髻散落、眼红唇紫。许是悲愤的吼声过于惊悚,一时间,衙差都唬住了,无人阻挡,他得以深一脚浅一脚奔至雅间门口。
这楼梯间本就不大,方才为了给掌柜腾地儿,我也挪到了雅间门边。此人此刻毫无章法的路径,就一下怼到了我面前,加之他心神俱衰,脚下不稳,竟重重撞到我的肩膀,扯着我一道栽进了屋中。
双手还被绳索束着,我几乎是毫无抵挡的栽倒,险些摔个狗吃屎。脚腕磕到了门槛,手腕也破了皮,我真是一口气上不来只想骂娘。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还是书生先反应过来,三步作两步跨来,弓腰搀我起身,扶到门边角落一口容食客放包袱的雕花木箱上坐下,一面轻声问:“你没事吧?需要给你叫郎中吗?”
需要啊,我这哪哪都疼!
我抬头欲答,正碰上书生低头认真的眉眼。
方才楼梯间灯光昏暗,我竟未发现,倦怠之下,此人面容清朗,儒雅俊逸,一双眼眸尤为上佳,深邃如渊不见底,却又似溪般清澈,真真神凝秋水、炯炯曙星。
心头一跃,我忘记了回答。
正巧,因着我俩这嫌疑犯身份,也没人施加关心。紧随书生奔来的猩猩衙差只顾着搀扶表弟,一面训斥:“旺男!你往哪儿跑!这是案发现场,谁让你冲进来的!”
旺男一把拂开表兄,捶地大哭:“少爷,少爷!您怎么就这么去了!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家少爷怎么就死了!”
猩猩衙差揪住他的袖子:“行了,别哭了!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你是不是守在门口?有没有外人进入过?”
“没有!”旺男大吼,“少爷和那骚婆娘亲热,哪来的外人?我一直在门口,根本没人进去过!”
“酒呢?也就开始送过一壶,再没送过了?”
“没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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