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解谜1 (第2/5页)
少东家是个青年人,凶手勒死他是非常费力的,或许还要经历死者疯狂的反击,毕竟楼下就是客人,稍微呼救就能惊动他人,选择这个杀人手法是十分冒险的。
所以一开始,我们只将目光锁定在那些身强力壮的壮年男子。
但另一个玲珑酒壶的出现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多出来一壶?凶手如何将毒酒送进雅间,尚且无解,为何查着查着,雅间中竟还多了壶酒?偏偏往前追溯,中午的雅间也不该有酒啊。
直到“忌酒”二字在我眼前反复出现。
我忽然意识到,少东家原本就是商户出身,酒量极佳,当日准备宴请卫峰,较后者又属低姿态,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而他近日脾胃失调在忌酒的事实,坊间并未流传。也就是说,完全存在一种可能性,凶手亦不知其忌酒。
凌轩亦叹口气,续着我的话道:“那么,按照正常逻辑来推,凶手会采取的杀人手法,自然就是稳妥的下毒了啊。念及此处,再回头看看那莫名出现的酒壶,不就讲得通了吗?是凶手原本用来作案,准备毒死少东家的呀。只是少东家因忌酒加之被爽约正在气头上,直接拒绝了,故而没能得逞。”
猩猩衙差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追问:“公子是说,中午、中午是老管家上去找的少东家喝酒……可、可老管家哪来的气力啊,他明明上楼梯都费劲啊!”
凌轩抿唇,露出悲悯之色:“病入膏肓不假,但真的迫近寿数了吗?真的到最后关头,人已虚弱无力了吗?老管家,这次谋划,你筹谋半年之久了吧?”
老管家用袖子擦掉猛咳时从嘴角流出的血,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躺下身子直勾勾瞪着天花板,似在梦呓:“半年,半年了啊……自从得知我命数不久,我就开始了盘算。明明一切都顺利,就算那小子突然给我整出幺蛾子,我也应对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留下了酒壶,偏偏害了卫少爷……天哪,天哪,我做了什么!”
热泪从老管家眼角流至发中,如再也挽回不了的涛涛东流水。
猩猩衙差还是没有明白,又朝我和凌轩看来,后者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整个秋水县都知道,老管家病了半年,垂危濒死、毫无气力。更因执着,怕自己走后,东兴号的孤儿寡母保不住门楣,而一再胡乱吃药、寻找偏方,以至脉相都全部紊乱。”
“是、是啊。”赵大人瞪着小眼睛,哆嗦着说,“那又怎么了?”
“可如果,”我接过话头,闭了闭眼,“脉相的紊乱,并非死马当活马医的走投无路,而是刻意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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