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 (第2/5页)
战事平息不过十余年,两方百姓尚未完全融合,大小摩擦不断,但成规模的军民里应外合、监守自盗,还是第一次。
安静的房间里,烛花发出“噼啪”的低语,宛如晦涩的巫术咒语。
初喜莫名有些害怕,平日里娘子也少言寡语,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死水一般沉寂。
“娘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初喜没有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无事,你好好用香熏一遍房间,还有些霉气。长姐近日身子不适,我去看看。”
岑静昭心中忐忑,但还是尽力安抚初喜,只是撑着窗牖的指尖已经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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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有人要暗害我们?你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吧?徐十五在西疆的功绩与我们去南疆有何干系?”
岑静时斜倚在黄花梨贵妃榻上,这是从府里带过来的。她一脸不屑,闲适地拨弄着指上的玉戒。
“长姐,静昭亦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不过西疆之乱事有蹊跷,背后之人绝非普通乌合之众。外祖父一生驻守南疆,如今溘然长往,加之南疆水患严重,南疆必然不太平。我们是外祖父血脉,若有人要趁机掀起风波,定会从你我二人入手。”
从小到大,岑静时第一次听妹妹同自己说着么多话,且义正辞约,其气势竟与在朝堂纵横一生的祖父如出一辙。
“你不要危言耸听!”岑静时强撑着最后一丝微如萤火的气焰,“就算遇到危险,母亲派了家丁,圣上也派了禁军,我们定会安然无恙。”
岑静昭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长姐自幼无忧无虑,所有的危机和不如意都发生在深宅大院,不能理解也是正常,遂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原本的确无事,但我们太过招摇了,就算别人原本没打算拿我们做文章,也未必不会顺水推舟、浑水摸鱼。况且长姐细想,圣上想护送我们南下,为何不下令直接让沿途府兵护送?而是大费周章地让徐将军和禁军同行?他们真的只是保护我们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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