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细作 (第4/5页)
黑衣人声音颤抖,却十分坚定。他的手被反绑着无法起身,只能偏头看着徐十五。徐十五却没有看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
少顷,他猛然起身揪起黑衣人的衣领,将人抵在柱子上,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刺进了黑衣人尚未愈合的右肩伤口。
若是岑静昭在场,就会认出这把匕首正是徐十五在山中杀蛇的那把,只不过当日更像是少年的意气,而此刻,却像是恶鬼在索魂。
“我说了,说谎话就是这个下场。”
他抽出匕首,黑衣人已经泛黑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他松开手,黑衣人像一块破布一样再次跌在地上。
随即,他割开捆着黑衣人双手的麻绳,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利落地削去了对方右手的拇指。
“流民会有钱穿棉布吗?”
紧接着,是左手的拇指。
“流民会有制式兵器吗?”
“流民会有决心起事不成就痛快赴死吗?”
徐十五每问一句,就削去对方的一根手指,黑衣人一开始还会叫喊,到最后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徐十五蹲在黑衣人面前,用那黑衣擦拭匕首上的血迹,“原本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见到你之后,就不想问了。”
他起身收起匕首,冷笑道:“你是越国细作。”
黑衣人一阵错愕,他和南疆流民一道北上,就连说话都小心用南疆方言,期间无人分辨出他的身份。
徐十五打量着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你的南疆话说得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南疆人说话时,尾字习惯降半调,你却字正腔圆,明显是在模仿。很不凑巧,我就是南疆人。”
黑夜中,徐十五的眼睛像是深潭,水下的暗流涌动永远无法被水面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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