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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研看着视频愣了一下眉头拧成一团，没说话，直到进度条慢慢播完。

她抬起头看向兰馨，“你去跟踪周叔叔了？”

“这是重点吗？”兰馨接过手机，将周驰整个人放大，邋里邋遢的样子透过屏幕露了出来，“他和你见面的时候，那些状态都是装的，他就是个糙汉。”

周研倒是对此没什么反应，“正常吧，我在家的时候不也这样吗？他见我的时候穿西装，说明他重视我。”

话没说完，周研还补充了一句，“他平时穿的随意，说明他这个人真实。他最近不太回我消息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啊。”

周研突然翻找自己的手机要给周驰发消息，手却在一瞬间被兰馨抓住。

“周周，他是骗你的，他根本不是什么公司的高层，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体面，他甚至连名字都是编的，他就是想骗你的……”

“别说了！”兰馨的话没说完，周研就抓住了兰馨的手，声音中有几分嘶哑和痛苦。

“就算他是骗我的又怎么样？兰馨，我和我妈一样，都需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走眼看着兰馨微微颤抖，“我花钱，买一份父爱，不行吗？”

兰馨的身体在一瞬间僵持住，她一直想的是让周研脱离骗局，却从未意识到，可能有些人早就知道自己正在被诈骗。

可她就是不想走出来。

周研的喉咙哽咽，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神里有数不清的难过和痛苦。

在某一瞬间，兰馨突然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她一心想要所有人都清醒地活着。

可清醒和快乐本身，原本就是一场悖论。

“今晚我要回去陪我妈，不在你这儿住了。”周研突然起身离开了兰馨的房间，门外传来兰静美同周研的寒暄声。

片刻后，整个房间归于一片死寂。

手机传来几声消息提示，兰馨掏出手机，看见秦昭发来的讯息。

“小白，今天的沙冰很好吃，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去吃好吗？”

这句话之后，接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