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大事件 Mama and the Big Business (第4/5页)

她继续说“： 我不断地吃糖霜，偷偷地跑到珍妮的储藏室，只为再吃一口糖霜。后来，哦，凯特琳，我把蛋糕上的糖霜全吃光了！”

“小姐，你再看一下摆放杂志的架子。”我会用做生意的口吻对她说，“也许你会找到一本你更喜欢的杂志。我招呼完这位客人，马上就过来。”

听完妈妈的故事，我们俩都大笑起来。

卡梅莉塔养成了在这个时间段来看我的习惯。如果有顾客来，卡梅莉塔就会装作是来买杂志的，这已经成为我们习以为常的雕虫小技。

“然后呢？”

后来，我一个人留在店里，席勒先生也能很放心地回家吃顿热乎乎的午饭了。每天下午从一点到两点，我都会待在店里，只有在收到处方药时，才打电话给席勒先生。

“珍妮自然是气坏了。因此那晚她拿出蛋糕，告诉爸爸为什么蛋糕上面是光秃秃的。”

没过多久，我就确信自己学会了所有的东西。

“那爸爸是什么反应？”

很快我就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店铺里了。我很早就到那里，很晚才离开。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装氢氰酸的瓶子必须密封起来，因为人只要吸入一小口就会致命。我学会了用奇怪的符号给产品做标记，那些符号显示的是各种商品的批发价格。我学会了换货，以及基本的推销方法。如果有人要买毛巾，你应该立刻再向他们展示一款新肥皂。如果有人买了氯化亚汞，你应该顺手就包上一瓶枸橼酸镁，这样才不会导致他们分泌过量的唾液，令他们的牙齿变黑、脱落。

妈妈神秘地一笑。“不管怎样，他娶了我。”

席勒先生对我很耐心，也很和蔼，但是对于有些细节却很挑剔。比如，要节约氧化镁的软木塞，标签要贴得方方正正的，绝不能浪费纸张和绳子。还有，哎呀，他会对年轻店员就选择糖块样品的事唠叨个不停。我个人认为他有些过分节省。他的柜台里不是满满的吗？有好时巧克力块，有小脚趾圈巧克力太妃糖，还有香甜可口的百年好福乐巧克力。

我舒适、放松地靠在妈妈身上。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过程。我把柠檬酸溶液、纯糖浆和蒸馏水一一量好倒入量瓶的时候，立刻就能把自己想象成一位著名的女化学家。我给量瓶塞上软木塞，贴上标签。出售时，我们再加上碳酸氢钾片，然后用金属盖子密封。我们把软木塞放到一个专门的盒子里，留到下周六再次使用。

妈妈摸了摸我的脸蛋。“现在你可以笑了吧。”她说“，你要坚信，你犯了这个错误，并不代表世界末日来临了。抛弃心里那个不停喊着‘贼’的声音继续前进吧。”

接下来，他们又让我往鲜黄色的盒子里装硼酸或者硫酸镁，并且贴上相应的标签。每个星期六上午的任务是搅拌枸橼酸镁并且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