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花 第58节 (第3/5页)
他摸到雪茄剪剪去茄帽,耐着性子点了它两分钟。
雪茄不过肺,他不喜欢,点燃它只是想让烟雾存在着,好让他的内心获得短暂的宁静。
他走出门,撑着游艇扶手看海。
他还记得去墓园找她那天,下着大雨,她跪在舒明远墓前哭得肝肠寸断。
其实那时候,他就想带她走,无关同情与怜悯,他喜欢她。
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喜欢她什么。
他那时只是单纯地想,如果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能顺利在垃圾站找到那只被商庭洲丢弃的垂耳兔,应该会和她跪在墓前流泪的样子很像。
白绒绒的毛变得脏兮兮,身上混杂着泥土和雨水的腥味,裙子上沾染着生活垃圾的污色,躯体被碎玻璃扎破,一拎起来,还往下啪嗒啪嗒滴着黑水。
他很喜欢那只白绒绒的垂耳兔。
但她不是垂耳兔。
她脆弱、爱哭、胆怯、敏感多思、任性、事儿多、没什么理智,这些特质随便单拎一个出来他都很讨厌,偏偏她还一个人集中了所有。
她不是文学作品里随便扔在地上就能凭着阳光和雨露生根发芽的倔强种子,她没有那些角色所具有的任何坚韧特质,一旦没有人精心照管,她能死给你看。
有时候他会觉得舒遥像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妖孽,经常把他逼到情绪崩溃,他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哄,去宠。
可就是这么个妖孽,折磨他,也爱他。
他能感受到她的爱,妹妹对哥哥的爱,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他今晚也的确是个禽.兽,卑劣无耻的禽.兽。
但其实他撑开她的时候,只是想试试她有没有湿,他不愿她为别人而情动,也固执地想要洗去她为别人情动的痕迹,可那层透明的粘.液竟然顽固到怎么洗都洗不掉,她在喊哥哥,在配合,在享受,他也自虐地成全着她,但此刻他仍不知,她在高.潮时喊的哥哥,究竟是哪一个哥哥?
他没忍住抽了一口,雪茄浓郁的香气在口腔内四散,焦糖咖啡,雪松皮革,多种风味在他口中聚集,他紧闭着喉关,留存烟雾几秒,缓缓呼出。
灰白烟雾随风飘散,他回过头,舷窗内的妖孽睡得正酣,那双唇娇艳.欲滴,红得像血。
献祭恶魔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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