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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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间里，风无精打采地一味掀着窗帘；瓶子里的花动了动。藤椅上的一根枝条嘎吱作响，尽管无人坐在上面。

罗克斯比尔夫人期待着再次见面……

博纳米穿过房间走到窗前。皮克福德的货车摇摇晃晃地驶过街道。公共汽车堵在穆迪图书馆所处的街角。引擎震颤着，赶马车的人猛地一刹，马匹人立而起。一阵刺耳苦闷的声音喊着胡话。蓦然间，所有的树叶似乎都竖了起来。

达兰特夫人正去格林尼治参加宴会。

“雅各！雅各！”博纳米站在窗边喊。树叶又耷拉了下来。

桑德拉的信放在那里。

“到处都乱七八糟！”贝蒂·佛兰德斯猛地打开卧室门，惊呼一声。

“好像付过钱了，”他说。

博纳米从窗边转过身来。

博纳米捡起一份购买猎鞭的账单。

“我拿它们怎么办，博纳米先生？”

十八世纪自有其显赫之处。这些房子大概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修建的。房间造型美观，天花板很高；门口上方的木头上刻了一朵玫瑰或是一个公羊颅骨。就连漆成绛紫色的窗格也是那么不同凡响。

她拎出一双雅各的旧鞋。

“他把一切都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儿，”博纳米惊叹道。“什么都没收拾。信扔得到处都是，谁都可以去读。他是怎么想的？他觉得他能回来？”他站在雅各的房间中央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