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5页)

“看看生活”这个词指的是她们天黑后在镇上闲逛的习惯。圣玛丽娜的社交生活几乎完全是依靠灯火来维持的，温暖的夜晚与凝聚了芬芳的鲜花足以令人心生愉悦。年轻的女子们将头发挽成漂亮的发髻，还在耳后别上一朵红花，坐在门阶上，或是在阳台上探出身子。而年轻的男子们跑上跑下，时不时地大声致以问候，或是在某一处停下脚步讲上几句脉脉爱语。在敞开的窗户里，能看见商贩在清点一天的进账，还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把瓶瓶罐罐从一个架子上捧到另一个架子上。街上挤满了人，多数地方都是男人，他们边走边交流着他们对世界的看法；或是聚集在街角的酒桌上，在那儿有个老跛子弹拨着吉他，一旁有一个可怜的女孩痛苦地吟唱起炽烈的歌谣。两个英国女人的出现激起了几丝带着友善的好奇，但是并没有人前来打搅她们。

“这间屋子里都是些老人。”蕾切尔低语道。

“别，别，”蕾切尔说，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们要去看看生活。你答应我的。”

她们悄悄前进，在下一扇窗户里看见了两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正在与两位女士在打桌球。

这是个美妙的夜晚，尽管星星已经出来了，天色依然亮着，看得见长长的路一直延伸。邮筒就在小径与大路交接口的一处黄色高墙那儿。投完信件，海伦正打算往回走。

“他拧了我的胳膊！”那个丰满的女人在没击中目标后叫道。

“就让你和你的虚荣心一块待着吧，”两人走到门口处，她回头说道。

“现在你俩——不许瞎闹，”长着一张红脸的年轻男人责备道，他是负责计分的。

“恶妇！”他大叫道，并吻了她。

“小心点儿，不然我们就被发现了，”海伦低声说，扯住蕾切尔的胳膊。她冒冒失失地把脑袋探到了窗户中央。

“我是个傻子吗？”她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