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萍姐 (第3/5页)

“这么大早上你跟谁说话呢？”张大小姐睡眼蒙眬地推门问道。

“福州啊。你有没有去过啊，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这个肉燕。”老太太也不管他们要不要，顺手就把两碗放在张燕和丁强面前，“吃，吃，吃，很好吃的。纽约只有我们家有啦。”

“是！”丁强差点儿在洗手间里行个军礼。

“这不就是馄饨吗？”丁强说。

“怎么可能，一言为定。快点去唐人街问一圈姜平到底在那里是干什么的。”

“这是肉燕！别的地方没有，沙茶面要吃不要吃啊？我去给你们拿甜点去！”老太太推着车去伺候另外一桌客人。

“头儿，你这可不能骗我啊！”丁强激动了。

“要吃，要一大碗！”丁强真的饿了，这么几天的洋饭已经折磨死他了，什么四季餐厅、意大利菜市场餐厅，唯一还凑合的就是一个公园里吃汉堡的地方，那也没有卤煮好吃。到纽约四天，他掉了四公斤。

“这案子如果有结果，”老陈说，“我就能被调回北京，我肯定把你调来当我助手。”

老太太一会儿转回来了，拿了一个巨大的碗，里面满满的一碗地道沙茶面，把丁强乐坏了。张燕看老太太对丁强那么好，就乘势问道：“您认识萍姐吗？”

丁强没有说话。

老太太摇头说：“不认识。”

“别想那么多，”老陈鼓励他，“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侦探，你是人民警察，你在抓坏蛋，什么招都可以用。”

“那姜平您认识吗？”张燕看见老太太脸上表情严肃起来，就接着追问，“姜平不是给萍姐打工的吗？”

“这……这不是小三儿使的招吗？”丁强说的时候都感到耻辱、自卑。

老太太不说话，想推车走，被张燕拦下来，还悄悄地往她手里塞了二十元美金说：“大姐您帮忙，我是姜平的同学，我想找萍姐问点事情。”

“你都听明白了，她无法拒绝你的。”

老太太显得有点害怕的样子，凑在张燕的耳边说：“2 Hester Street。”（海斯特街2号。）然后急急忙忙推着车走了。一边走，一边嘴里叨叨着福建话，还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