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19节 (第5/5页)
“你才是最应该闭嘴的,贱男人。”
文昔雀啐了他一口。
即使她再如何不想承认,今日也是她出嫁之日,且她嫁的还是四年前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事与愿违的遭遇,背道而驰的情义,以及傲骨难存的卑微,如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刺进她的心里,鲜血淋淋,疼痛难忍。
再没有比眼下更糟糕的时刻了,反正她人都进到靖安侯府了,怎么样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忍气吞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被骂了,她就骂回去,打不过他,还骂不过他吗。
凌昱珩捏着她双颊的手一甩,她因他不小的力道而身形不太稳,略微狼狈地撑着床沿,头上的凤钗晃偏了。
他垂着眼,黑眸如同蒙上一层灰雾,里头暗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郁气,他冷笑着说:“好,好得很。”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不再是为了她的别有用心而说的漂亮话,她就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他没必要跟她客气什么了。
凌昱珩靠了过去,他单手撑在床边,封住她逃跑的线路,另一只手扯断了自己的腰带。
样式极其简单的大红色喜服落地,他又狠狠地踩了一脚,而后白色的里衣也褪去,露出了他精壮的上|身,以及各种已经痊愈却十分狰狞的伤疤。
他突兀又侵略意味十足的举动,使得文昔雀受到了惊吓,之前被他掌控戏弄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她往后躲着,后背抵着墙,再退不能。
这次他是认真的,不会放过她了,文昔雀的身子本能地微微发颤,但在见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尤其是距离心口很近的箭伤和几乎横亘腰际的刀伤时,她一下就被震住,竟是连害怕都忘了。
战场上很凶险,然凶险程度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无法想象,他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一个光是想一想就心口一窒的念头浮现出来。
如果他回不来呢?
文昔雀将这荒谬的想法从脑中驱赶出去,没有那种如果,不可能有那种如果,他回来了,平安回来了,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虽然他变成了一个大混蛋,他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回来了,凯旋而归,富贵荣华。
恍神间,凌昱珩捉了她嫩白的小手,按在他心口处的箭伤上说:“这是支毒箭,离心很近
,我昏迷了十天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