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永远 (第5/5页)

陆徜一直在应酬上门的官员和道贺的同窗，也直到这时才得空进厨房找明舒，却见她坐在灶旁的小马扎上，呼吸急促地靠着墙壁。

“再几步路就到家了，你若困，就继续睡吧。”陆徜没有转头，任由她的气息拂耳而过。

“明舒？”陆徜直觉不对，冲到她身边蹲下，举手就探她额头。

“放我下来吧。”她把头从他肩上抬起，道。

明舒额头滚烫，那脸也烧得绯红，听到陆徜的叫唤，她只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声音：“阿兄，让我歇会。”

曾氏手中的灯火把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幽静的巷子只有他们三个人，夜色多少显出几分诡谲，但明舒却觉格外安心。

“明舒……”陆徜急了，再顾不上其他，一把将人拦腰抱出。

“阿兄？！”眼皮还很沉重，明舒眨了两下，看清四周，也看清自己正被陆徜背在背上，往家里走去，曾氏提灯在前面走着。

外头，曾氏正在招呼刚踏进家门的开封府衙役。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往胜民坊驶去，四月夜晚的风从窗口吹进，带走沉闷，明舒在卫家连续几日不曾睡过好觉，被马车颠着颠着就靠在车壁上睡着。马车在巷口停下时，她犹未醒来，直到被人背着走了几步，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几位稍等，我去叫叫他们。”曾氏温声道，又走到厨房前，“陆徜，明舒，开封府的应捕快他们有些关于卫家的事，还要问问你们……”话没说完，就见陆徜抱着明舒冲出厨房，她顿时改口，“发生什么事，明舒怎么了？”

曾氏在气头上，难得板着脸；陆徜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模样。明舒挨在曾氏身边，又是认错又是逗乐，好不容易让曾氏脸上恢复笑容，她这才放下心来。

应寻就站在门口，一眼看到陆徜怀里的明舒，不由蹙了眉。

魏卓派人驾车送陆家三人归家，马车里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