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革职 (第5/5页)

烧毁的禅台架子还未清走，四周的狼藉仍保留着当日模样，陆徜沿着四周走了一圈，最后踏上宝殿西侧的阁楼。

“你说了‘不过’……”陆徜道。这是个转折，但她最终没有将转折说出来。

阁楼有两层，二层外有眺望风景的长廊，是那天魏卓用来居高监守全场的地方，陆徜走到长廊上，一阵风迎面吹来，刮得他鬓发纷飞。

“我当时说什么了？”明舒反问。

他扶栏远眺，在这里站了约近半个时辰，才从上面下来，慢慢又踱回厢房，才刚走到禅院外，便与宫中传旨的内侍迎面撞上。

“可是刚才在屋里，你不是这么说的。”陆徜并没忘记自己问起此事时她的反应，当时他见她情绪失控并未追问，可眼下她果断的回答，由不得他生疑。

“开封府少尹陆徜接旨……”

明舒握紧了拳头，却未望向他，很干脆地回答：“没有！”

旨意是圣人今早刚下的——假扮皇子登上禅台，亵渎神明，又有欺君之嫌，即日革除少尹之职……

“明舒，那晚在水仙庵，除了周秀清和高仕才外，你真的没有其他发现吗？”陆徜的声音打破逼仄空间的沉默。

“臣领旨，谢恩。”陆徜跪接。

陆徜与明舒分坐两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陆徜正襟安坐，只是侧头望着明舒，她双手抱胸，微微蜷着身体倚在车厢壁上，目光直落地面，再也没了从前意兴盎然的精神头。

起身之后，那内持拍拍他的肩膀，留了句“好自为知”便离去，陆徜面上无异，转头却见明舒的屋门已敞，她正扶门静静望来。

雨夜湿沉，细密的雨声敲打在车厢顶上，车内也是一股潮湿气，让人不舒服。

十载寒窗才换这出人头地的机会，他本该仕途平坦，不该……不该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