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损招 (第4/5页)

夜暮微降，明舒咬着笔杆总算理出个头绪来，正大字瘫在椅上放松，外头陆徜敲门。

“你小心点。”陶以谦只好冲陆徜和曾氏笑笑，见明舒行动不便，想要扶她，却又因手上东西太多而腾不出手。

“阿兄。”她让陆徜进来，自己却还是懒洋洋坐着，没个正形。

背书是不可能的，明舒无奈，吃过饭后就坐在墙根下恹恹逗招宝。没多久，屋外就来人，竟是陶以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明舒眼一亮，阿兄守在门口不让她出去，但不能不让人进来吧，当下也不等陶以谦打招呼，就扶着墙把人给拽了进来。

陆徜习以为常，把手中托盘往桌上一放，道：“把脚伸出来。”

曾氏耸肩——没招，她管不动儿子。

明舒怔了怔，随即会意，陆徜要给她换药。

“……”明舒被他噎坏，扯着曾氏的衣袖冲她使眼色。

“我自己来吧。”伤在脚上，要脱了鞋袜，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把它背下来，你心就静了，就不会再想什么贾小姐真小姐。”陆徜又道。

陆徜已经坐到床沿，手里的膏药盒已经转开，闻言只冲她挑眉。明舒只好慢慢抬起腿，缓缓地……缓缓地将腿搁到床，而后，那腿又被他轻轻捏着放在了他的膝上。

“……”明舒被那册《礼记正义》堵上了嘴。

脱鞋除袜，旧的绷带一圈一圈被解下，青紫的皮肉和红肿的脚踝都落进陆徜眼中。

明舒刚要张嘴，陆徜却先一步往桌面上拍了本书：“闲得慌就看书。”

陆徜眼神一沉，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伤处，而后用搓热的手揉开药膏，力道渐渐加大，明舒疼得不行，却也没叫喊，任由陆徜推淤散血。及至药膏抹好，绷带重新扎好，陆徜方望向明舒，她额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

“有话好好同你阿兄说，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曾氏拍拍明舒的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