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追杀伤重 (第3/5页)

曾氏脸红了红，却仍是开口道：“阿娘，我会与他好好的，你放心。”

曾氏：“……”就不问问她的意见吗？

这一声落下，明舒便见李老太太灰败的脸上绽出几分神采，她依旧说不出话，口中“嗬嗬”声转急，只转动着眼珠看魏卓与曾氏。

夜幕降下，一行数人纵马入城，在南门前停马。

“阿娘，我们好好的回来了，你放心。”魏卓握着曾氏的手朝李老太太温声开口。

陆徜坐在马上点名：“你二人有伤，且往三殿下处复命，余下四人，先去我府上守着。”

曾氏听他在自己耳畔说了句：“得罪了。”下一刻，手被他抓住。

能在汴京城外下手，对方势力恐怕已经进入汴京，他怕明舒有危险，得先让人到家中守护。只是奇怪，他就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搜捕与押送周氏进京的行动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应该不曾惊动对方，那为何人会在汴京城外被劫？

“谢谢。”魏卓回头向她道声谢，又转向李老太，伸手轻轻覆在曾氏握着李老太的那只手上。

他拧眉思忖片刻，并没随那四人一起回家，而是只身去了另一处。

李老太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似乎一亮，而后又艰难地转动着在屋里寻找着谁，魏卓见状忙跟着上前，明舒见状立刻将旁边的绣凳搬到魏卓身后，好让他能与曾氏并排坐着。

天色暗透，宋清沼从翰林院下值，正在回国公府的路上，策马慢行至榆林巷时，忽见前头飞驰而来一人。

“我明白。”曾氏柔声阻止了魏卓的解释，上前坐到魏卓先前坐的凳子上，握住老太太的手，又朝老太太道，“老太太，我来了。”

“吁。”陆徜勒马停在他前方，拦下他的路，“宋兄，陆某有事请教。”

大夫退到一旁，魏卓亦很快起身相迎，压低了声音道：“实在抱歉，麻烦你跑这一趟，老太太她……”

片刻之后，二人将马拴在附近树下，挑了个僻静地谈话。

“魏叔。”明舒轻声唤了句，扶着曾氏入内。

“应该没有。我派去的人只是暗中打听你家情况，并没去查过简家的案子，应该不至于打草惊蛇。”宋清沼回答完陆徜的疑问，又问，“发生了何事？”

李老太太平躺在床，面色发灰，喉咙内发出“嗬嗬”痰音，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久病后眍的眼瞪着魏卓，浑浊的眼球内，是人生在世最后执念。

陆徜凝眸，眉心郁色难散，道：“出了些差子。你的人在江宁打听消息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房间窗户半闭，光线暗沉，空气里弥漫的是夹杂着药味的陈闷气息，闻起来并不舒服，魏卓早就来了，正坐在李老太床头握着老太太的手，用另一手给老太太顺气，大夫站在他身侧，正往针袋里收针。

“异常情况倒是没有，不过……”宋清沼略作思忖，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我的人在江宁遇到过豫王的人，算吗？”

赶到胜民坊时，已临近傍晚，明舒扶着曾氏下马车，匆匆迈进李老太敞开的家门，轻车熟路地上了阁楼，走到李老太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