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疼 (第3/5页)

陆徜一眼望来，看着冷冰冰，眼底又似燃着火焰。

“圆子好了，都来吃点吧。陆徜，跟我下楼把热水端上来。”曾氏把圆子放下后，又召唤陆徜出去。

“阿兄，我自己能走。”当着陶以谦和殷府老嬷嬷的面，明舒实在不好意思，前有陆徜替她穿鞋，后有陆徜抱她，就算是兄妹，她一张脸也红得透透。

母子二人下了楼，曾氏一边从灶上舀水出来，一边斜睨陆徜，慢悠悠开了口。

明舒怔怔落进陆徜怀中，直到头磕在他肩头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阿徜，你在想什么？上头那个，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妹妹。”

他俯身，轻而易举将她拦腰抱起。

“……”陆徜默。

说罢，明舒打算掀被下床，可陆徜动作比她更快一步。

陆徜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换成曾氏照顾明舒。

鞋都替她穿好了，这意思还不明显？明舒哪敢说“留下”，当即点头：“回家回家，马上回家。”

明舒松口气，吃了碗热腾腾的圆子，又在曾氏帮助下洗漱更衣，一身轻快地窝进被中，才躺了片刻就又坐起。

陆徜已经泰然自若地起身，他又站在床边，俯头看她，平静道：“回家，还是留下？”

“阿娘，我去你屋里睡吧，不然阿兄没地睡。”

“阿兄……”明舒想咬被子，阿兄这举动让她觉得自己是三岁稚童，有些难为情。

曾氏摆摆手：“不用，你阿兄在楼下竹榻上对付一宿，你伤了脚不宜挪动，就别折腾了。”

明舒的脚还缩在被里，怔怔看着陆徜。陆徜握着鞋坐到床尾，一手探进被中，捏住她的脚丫子，再将鞋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替明舒穿好了两只鞋。

“楼下竹榻？天还冷，会着凉的，不成。”明舒掀开被，忙要换地方，却被曾氏按在床上。

陶以谦止步，看着陆徜一步走到床前蹲身而下，从地上拾起明舒的一只鞋。

“你别忙活了，就让他在下头睡吧。”曾氏道。

“不必。”陆徜阻止了他。

“阿娘，阿兄真是你亲生儿子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他？”明舒只好又坐回床上道。

“我先出去，你们聊，有事叫我。”陶以谦把没义气进行到底。

曾氏敲了她脑门一下：“是不是我生的，我心里没谱吗？你阿兄那臭脾气，我就是心疼又能怎样？榆木疙瘩一个，算了别提他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