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是她阿兄？ (第3/5页)

只这一句话，陆徜已经明白。

谢熙为人虽然令人不齿，但他对唐离，总还存了一份至真之情，虽然蠢，却也是可以抛弃所有的纯粹感情。宋清沼想娶明舒，虽说不至于到谢熙这么严重的程度，但必定也会是场伤筋动骨的争斗，并且旷日持久。

宋清沼单刀直入：“我派人去过江宁县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宋清沼双手撑桌，倾向陆徜反问道。

点完灯，陆徜吹熄火折子，问道：“我不明白适才宋大人所言何解，还盼赐教。”

神仙也有三分火气，何况凡人？他被陆徜激得心头怒沸。

夜已深，状元宅的书房并未点灯。陆徜提灯带着宋清沼迈入书房后，一盏接一盏地点亮书房灯火，宋清沼亦反身将门掩紧。

“你一直在说我与她不合适，那你呢？你又能给她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她的兄长，如果她知道你们并非亲兄妹，愿不愿意接受你都难说。”

她蹙了蹙眉，转身扶着曾氏，道：“阿娘，我扶你回去。”

陆徜也问自己，他能给明舒什么？

明舒诧异于陆徜的妥协退步，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二人间没头没尾的试探与她有关，可是很明显，他们并不想让她知道。

他肯定给不了国公府媳妇这样高贵的身份，也给不了简家那样的富贵生活，甚至往后仕途起伏，还有可能让明舒陪他吃苦……

二人便往陆徜书房去了。

陆徜缓缓起身，亦双手撑着案边，仿佛较量，又似承诺般开口。

陆徜开口，仍旧是四平八稳的声音，却向明舒道：“天晚了，你先扶阿娘回屋歇息吧。”说着他又把荔枝膏递给下人，而后又取了盏灯，亲自引路，向宋清沼道，“宋大人，这边请。”

“我能够给她没有疆域的无限自由，以及更广阔的天地；我可以纵容她永远跳脱的想法，不以世俗礼法拘束于她；我还可以承诺，不论将来发生任何事，一生，一世，一双人，至死不变。”

明舒发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徜因为一句话而落入下风。宋清沼这句话，看来大有深意，否则她阿兄不会露出这样如同被人拿住命门般的神色。

这话说来虽然空泛，但不可否认，这些是明舒最需要的。

陆徜眼神微变，却听宋清沼又道：“陆大人，还想同我在这里谈？”

不必金银，无需权势，她最需要自由，可以让她如男子般行走世间的自由，以及纯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