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怀梦想,脚踏现实 (第5/5页)

乔韵的脸更红了，转身来遮秦巍的眼睛，“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周小雅的眼神在垃圾桶方向绕个圈，撇撇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秦巍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吹风机暂时拿高，俯下身在她头顶心印下一个潮湿的吻，“傻瓜……”

秦巍也跟着看一眼：画册一角还在垃圾桶边上露了点影子，他笑笑，走过去把手里的餐巾纸扔里头，走回来拿起电话。

宽敞空间里响着风筒的噪音，两个人都没说话，秦巍的手指梳过她的湿发，眼神和乔韵在镜中缠绕，乔韵和他在镜子里对视一会，像是无法承受，从脖子底下一点点红上来，偏过头，把脸藏到他腹肌附近，嗫嚅，“……看什么。”

“喂？李姐，”他语气温和，有点赔罪的意思，“关于《玄夜洞天》那本子……”

既然已确认来访者不是无辜骚扰，服务生很有眼色，悄然退下。乔韵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样子，秦巍推她进洗漱间，压她坐在方凳上，亲自给她吹。

他大概是真有点变化了——这天他们拍的还是那场八百里追周瑜的戏码，秦巍病了一场，脸上仅余的一点点多余脂肪都褪去，现实里看，过瘦，但上了妆在镜头里一看，连马驰都没话说了。

“打不通，你把听筒碰掉了吧。”秦巍借着天光仔仔细细看她一遍，又扯掉毛巾，“感冒还洗头……去吹干。”

他的脸色就很难看，拍完一场，借口助理倒的水太烫，把杯子摔在地上，指桑骂槐，“就这点活都做不好，谁雇你的？瞎了眼了？”

“噢，睡过去了……”乔韵的精神已好一些，声音都没那么沙哑，冲他露出羞怯的浅笑，所有的骄傲任性全像是幻觉，这一刻乖得让人心碎，“怎么不先打个电话上来？”

关导还在看回播，一遍遍地翻着秦巍在镜头里的表现：刀削斧凿的侧脸，深邃的眼神，一病之后，他的气质似乎脱胎换骨，在演出的豪阔之外又有深入骨髓的忧郁感觉，眼神望向镜头时，自然吸走了所有焦点……

他走上去仔细检查乔韵，捧着她的脸量额温，“电话讲着讲着就没声音了……好点了吗？”

马驰和他一比，孰高孰低，真是不需要任何判断力也能做出选择。

秦巍松一口气，“我怎么来了？你自己说我怎么来了？”

有些人也只能压制到这一步，再无用，也是仁至义尽——也不能更进一步了。

和想得不一样，房间采光不错，床上也没瘫着昏死过去的病人，卫生间方向蒸腾着水汽，乔韵听到声音，从那边探出头，头上还包着毛巾，“嗯？你怎么来了？”

他叹口气，回头大喝一声，“够了，吵什么吵！马驰，你以为这是你们李总自己的片场？不想拍就给我滚出去！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带来那个大.麻脑袋今天又不能上戏，让他演孙权？你瞎了眼了？投资人的钱不是钱？”

叮咚了几次门铃，门内都是一片安静，毫无回应，服务生看看秦巍，似是在掂量他的信誉度，秦巍对他端出自己一贯的高冷表情，反倒帮助他下定决心，对讲机里说了几句，拿出总房卡刷开了门。

站起身一指秦巍，语气不容置疑，“去把孙权的本子拿给他——这部戏，孙权的份，也给他演！”

“乔小姐，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