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 第18节 (第4/5页)
“再长一点。”他绕到我身后,握住我执刀的手,在芦笋上划下他要的长度。
这姿势实在太过亲密了,仿佛有一团火煨着我的后背,若是安静些,我怀疑自己都能感受到沈鹜年的心跳声。要是把注意力往下再放放,我的臀部说不准可以感受到他“有点东西”的地方……
手退开了,他身体却仍贴着我:“说起来,你真的不考虑抱我的大腿吗?我可以成为你的赞助人,供你各地采风,购买昂贵的摄影器材,为你亲自策展。不出五年,你就能声名鹊起,成为年轻一代最富盛名的摄影师之一。”
以前在摄影社听师姐他们说起过,许多艺术家背后都会有一个背景强大的赞助人,从最早的文艺复兴时期便是如此,可我没想过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我从没有想过。”可能是姿势原因,让我很难集中精神去应对他的谈话,总觉得我们不是在沟通正经的投资赞助话题,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潜规则。
“这是条很好走的捷径,我会包装你,营销你,把你塑造成一位命运多舛的天才。”他几乎是半拥着我,在我颊边耳鬓厮磨着,“就说……你会走上摄影这条路,是为了纪念你的父母,他们可以是为了帮你冲洗照片的路上去世的。”
“家人总是很好用,去世的家人更甚。”他的声线分明还是很轻柔,却无端让人觉得寒冷。
“嘶!”一不当心,我的左手手指便被锋利的刀刃切中甲根,泊泊流出鲜血。
我静止在那里,身后魔拷般的低语也停止下来。
“我不是因为父母才喜欢摄影的,跟他们没关系。”我挣开身后的沈鹜年,将伤口放到水龙头地下冲洗。
鲜红的血水被冰冷的水流洗去,又再流出粉色的新血。
“哪怕他们不在了,我也不会为了自己去利用他们的。”我又气又伤心,简直想这样摔门而出,再也不要见到沈鹜年了。
他当别人是什么,当别人的父母是什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我看看。”水龙头被拧紧,沈鹜年抓过我的手,用一张厨房纸按紧伤口。
我想抽手,但没抽动。
“过来,我替你处理伤口。”他抓着我的手,要我在外头沙发上坐下,随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医药箱,坐在我身边为我消毒包扎。
到这会儿,他身上那些冷漠刻毒又仿佛成了我的一场错觉,但我知道它们确实存在过,我负伤的手指就是证据。
“你刚刚太过分了。”我很少这样严厉地指出别人的问题,也很少用这样直接的口吻要求别人,“道歉!”
我都想好了,他要是不道歉,我立马就走,立马说那个安全词,结束这场倒霉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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