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奴隶 (第5/5页)

他：“细菌任由我们发展着，我们文明与否它们根本不关心，如果发现我们威胁到了细菌的文明，那就干掉我们好了，易如反掌。而且，只是针对人类大举入侵，别的生物还是存在。也许以后还会有猫文明或者蟑螂文明，对细菌来说无所谓，一切周而复始。”

他：“不是脏的问题。”

看着他一口气说完后严肃忧郁地看着我，我想反驳，但是似乎说不明白。

我：“那还拼命洗？你觉得很脏吗？”

他小心地问我：“我想去洗个手。”

他低头看了看：“有点。”

我呆呆地坐着。我知道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建立在一个假定的基础上，但是又依托着部分现实。所以，这种理论会让人抓耳挠腮，很头疼。

我：“你手已经严重脱皮了，不疼吗？”

几天以后，我在听那段录音的时候，我还是想明白了。问题不在于他想得太多了，或是其他人想得太少了。而是对我们来说，未知太多了。如果非得用奴役这个词的话，那我们都是被未知所奴役着，直到我们终于看清、看透了所有事物的那一天。

他每天洗N次手，如果没人拦着他会洗N次澡，而且必须用各种杀菌的东西洗，不计代价地洗，也就是说，对人有没有害不重要，先拿来用再说。跟他接触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咳嗽、打喷嚏，否则他会跳开——不是夸张，是真的跳开，然后逃走。这点让我很头疼。最初以为是严重的洁癖、强迫症，后来才知道，比那个复杂。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到底还有多远。

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