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世界——前篇：物质的尽头 (第5/5页)

我：“那些人？谁？”

我：“你好。”

她：“医院的那些人，说我是危险的。”

大约几十分钟后，我看到她慢慢地回过神来。

我：“……好吧，你的确很危险。你的父母呢？相信这些吗？”

对于这种“冥想”状态的患者，我知道怎么办——等。没别的办法，只有等。

她没直接回答：“我爸信一部分，我妈认为我疯了。你后天有空吗？”

眼前的她盘腿坐在椅子上，眼睛迷茫地看着前方。虽然她的前方就是我，但是我确定她没看我，而是空洞地看着前方。就是说，不管她面前换成什么，她都会是那么直勾勾地看着。

我：“欸？还带上下集的？现在告诉我吧。气泡、物质的尽头，都是怎么回事？”

这位患者30岁上下，脸上那种小女孩的青涩还没有完全地褪去，但是已经具备了成熟女人的妩媚和性感，而且没化妆。必须承认，她很动人——不是漂亮，是动人。不敢说漂亮女人我见多了，但是也见过不少。她这种动人类型的，直接和她对视的话，男人都会被“电”得半死不活。当然，至于是否表现出来，那就看个人素质了，例如说我吧，我就是表现出来的那种——双眼闪亮了一下。

她平静地强调：“我累了，后天下午我有时间，现在不想说了。”

但是她，并没看我。

第二天我什么都没干，疯狂地找资料，我企图找到问题来推翻或者质疑她的观点。但是我发现，所有解释不清的事情，好像都能用她的观点去解释，或者说都在证实她是对的。这让我很崩溃，因为我目前还不敢确定那就是我要找的真实，但如果那是真实的话，我必须有足够的信心能够确认，否则我依旧会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这种打招呼的模式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之后的顺序是：习惯性的微笑一下→坐下→打开本子→掏出录音笔→按下→拿出笔→拧开笔帽→看着对方→观察对方→等待开始。

我很期待那个后天，期待了解那一大块果冻外的世界。

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