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走兽 (第3/5页)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似的，还能反光，嘴里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的两大瓣……”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了，别看了，我觉得自己很吓人了。”我低头仔细看记录上对她的简述。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你又在织网了！”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出一根线，然后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地排着……”

她：“不，你就是。”

我：“很快吗？”

我：“你是说，我长得像蜘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