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虫子 (第5/5页)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了。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

那次谈话基本上还是以失败告终。

多达七次的接触失败后，我不得不花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去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还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并且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很糟。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也许吧。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出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而他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是什么样子。它恐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即便那是真的。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还多少带点漫不经心的神态。但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却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写到这里的时候，莫名地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我：“你好。”

<a id="jz_1_1" href="#jzyy_1_1">(1)</a>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前三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括：长、宽、高、容积等；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间是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他：“你好。”

<a id="jz_2_2" href="#jzyy_2_2">(2)</a>参见鲍梅斯特等著，《实验性量子电运》，《自然》杂志，1997年1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