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味道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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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什么？”

他：“最开始的时候，大约头几个小时吧，有点儿兴奋，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过才半天，就无聊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就睡觉。睡醒时是夜里了，没电，其实也没必要开灯，反正什么都不干。那会特想看看谁发过短信给我什么的，忍住了。就那么发呆到凌晨的时候，觉得好点儿了，脑子开始想起一些原来想不起来的事了。”

他：“都是些无聊的事，例如小时候被我爸打得多狠啊什么的。第二天晚上是最难熬的，那会脑子倒清净了，可是就是因为那样才倍觉无聊。而且吧，开始回忆出各种美食的味道——因为嘴里已经空白到崩溃了，不是饿，是馋。其实前48小时是最难熬的，因为无所事事却又平静不下来。”

我好奇地看着他。

我：“吃东西吗？”

他：“我怕我忍不住看电视什么的，就拉了电闸。然后我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待着。不看书报和杂志，不做任何事情，没有交流，渴了喝水，饿了吃没有任何调味的馒头，困了睡，醒了起。如果可能的话，不穿衣服。反正尽可能地跟现代文明断绝了一切联系，什么都不做，躺着站着溜达坐着倒立怎么都成，随便。”

他：“不想吃，因为馒头和白水没味道。这个可能你不理解：我迷糊了一会感觉在吃煮玉米喝可乐，醒了后觉得满嘴都是可乐和煮玉米的味道，真的，你别笑，都馋出幻觉来了。”

我：“拉电闸？”

我：“那你为什么还坚持着呢？”

他笑得极为开心：“哦，精神病。是这样，我第一次的时候是调休年假的时间。事先准备好了水，好多大白馒头，然后跟爸妈说我出差，自己在家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锁好门，最后拉了电闸。”

他：“这才不到两天啊，而且，我觉得有点东西浮现出来了。”

我：“呵呵，精神病。”

我：“浮现出什么来了？”

他笑了：“我得跟你说清动机啊，要不我就被当成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