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诞的脑科学: 大脑的“正确打开方式”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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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在“找人脸”的游戏中真的得分为零,那就要小心了。因为这很可能就是大家常说的“脸盲症”(faceblindness)。他们不能理解五官之间的位置,甚至是无法辨认人脸。别说是分辨美丑了,病理意义上的脸盲症患者就算是亲妈可能都不认得。
鲁西西家的墙上、桌子上、柜子上都有她的朋友。鲁西西每天写完作业就和他们玩。房顶上的白灰鼓起了一个小包,像一只小狗。墙上有三个钉子扎过的小孔,像一个小朋友的脸。桌子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木纹,像高山,像大河,像……鲁西西就喜欢和这些朋友玩,当然只是自言自语地说话,很有意思。
脸盲症一般分两种。
《鲁西西外传》中就有这么一个情节:
第一种是统觉性脸盲。这往往是因为大脑的枕下回或颞上沟受到了损伤,以致不能执行人脸的早期处理。也就是说,他们无法对眼睛、鼻子、嘴巴等特征做出识别。患者看到的人脸,很可能就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皮。
例如有一项研究发现,先天性失明的儿童在2岁至14岁间接受手术恢复视力,其识别面孔的能力也会受到损害。也就是说,识别人脸这件小事还需要通过练习。很多人都玩过一种“找人脸”的小游戏。一张图,让你从中找出有多少张脸,找到的数量越多就说明智商越高。但事实上,“找人脸”也只是一个利用人类空想性错视的小把戏。它并不能与智商挂钩,倒是与对脸部特征的敏感度有关。如果小游戏是真的,那么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必然是郑渊洁笔下的鲁西西。
而第二种则为组合性脸盲。患者常常因梭状回受损,而不能把看到的五官组合起来,也不能产生相应的记忆。他们看鼻子还是鼻子,看眼睛还是眼睛,但却无法理解五官的位置。
不但是受视觉刺激影响,空想性错视也与人类过去习得的经验、期望,以及动机等有关。其原因在于,人的知觉存在一种“自上而下”加工的机制。人之所以能快速识别面孔特征,与被试对“什么是面孔”的早期经验有关。
正常人都会出现撒切尔效应,难识别倒置面孔。但对于组合性脸盲患者,他们识别倒置面孔的能力(相对正常人)反而比识别正置面孔要强。人类的视觉系统,是复杂的。尽管常常被骗,但越混乱我们也就越好找乐子。
额叶区有更多区域被激活,并且从额叶到梭状回面孔区的信息传递加强,这反映了大脑正在把眼前物体脑补成一张脸的过程。如果再加上一张嘴巴、一个鼻子和一个明显包围着嘴巴、鼻子的区域,那么就更容易让大脑解读成人脸了。其次,受“面孔倒置效应”影响,脸最好还是正立的。所谓面孔倒置效应,即把图片旋转180°呈倒置后,人们对这种图像的加工能力会大幅下降。人们首次发现这种效应,是在撒切尔夫人的脸上,所以也叫“撒切尔效应”。
参考资料
真实面孔可以激发梭状回面孔区的活跃性。不仅如此,卡通面孔、情绪符号,甚至是类似面孔结构的物件,都会被识别为脸谱。所以光看大脑活动成像,比较难区分受试者到底是看到了真人脸还是“假脸”。而让我们误认为是脸的东西,往往也有这样的特点。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出现左右对称的斑点时,梭状回面孔区会很容易将其认定为一对眼睛。在这之后,大脑甚至会自动搜寻类似面孔特征的斑点,将其从整体上“脑补”成面孔。因此,要从大脑活动成像区分出受试者看到的是真人脸还是“假脸”,就得再观察额叶区的活动。
◎ HADJIKHANI N,KVERAGA K,NAIK P,etal. Early (M170)activation of face-specific cortex by face-like objects[J]. Neuro report,2009.20(4):403-407.
首先,同类的表情是了解当前局势的一种明显信号。其次,在旷野中能够快速发现面孔,也是非常重要的生存技能。试想一下,我们的祖先与一头熊不期而遇。如果识别的速度过慢,那他很可能就会沦为猛兽的盘中餐。人脑从视觉图像中识别出人脸的速度,也比意识活动产生的更快。这给了我们更充裕的时间察觉到危险。在人类大脑中,梭状回面孔区(rightfusiformfacearea,简称rFFA)主要负责人脸的认知。它能整合经视皮层处理的视觉刺激,让我们快速识别人脸。有研究发现,只需130毫秒,面孔便能被检测到。
◎ 王昊, 杨志刚. 面孔空想性错视及其神经机制[J]. 心理科学进展,2018,26(11):1952-1960.
在1952年,生物学家赫胥黎就已提出,空想性错视源于人类演化的过程。人类衍生出对“脸孔”的辨识能力,其实是一种保护机制。即便错视会带来误判的尴尬,但总体来说还是收益大于代价的。
◎ SUSILO T, DUCHAINEB. Advances in developmental prosopagnosia research[J]. Current opinion in neurobiology, 2013, 23(3): 423-429.
那么,这种“脑补”能力是怎么来的?
05 看着这些图像在眼前凭空消失,你的大脑为何还相信眼见为实?
若不能从这些无意义的视觉刺激下识别出人脸特征,无聊的人类必定少了许多乐趣。当然,空想性错视也有坏处。例如我们经常会被所谓的“灵异照片”吓一跳,也全怪自己“脑补”过多。除此之外,这种全人类皆有的错视,也常被利用来宣扬宗教。其中最著名的对空想性错视的利用,便是传说的“基督圣体裹尸布”。这块布是否包裹过耶稣的圣体,已无从查证。但每次展览,都会有无数教徒赶来瞻仰,他们相信所看到的就是耶稣基督的真容。
有句话说得好,眼见为实,我们常以为自己亲眼见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然而,网络上总是流传着很多奇怪的图片,瞒天过海般地骗过你的双眼。即便你清楚了其中的奥秘,却也压根儿没法说服自己的眼睛——这就是视错觉。
(ノ=Д=)ノ┻━┻表示愤怒掀桌
我们知道眼睛在观看物体时,会在视网膜上成像。之后,这个“像”会由视神经输入人脑,让我们真切感觉到物体的存在。不过,当物体移开之后,视神经对物体的印象并不会马上消失,而要延续0.1~0.4秒的时间。
(/°Д°)/表惊恐
这也就是所谓的视觉暂留,学术上将它称为“正片后像”。
就连现在最常用的“颜文字”,也是一副抽象的人脸。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目前还存在争议。许多人认为这是因为视觉需要靠感光细胞进行感光,然后它才会将光信号转换为神经电信号,传回大脑引起人体的视觉。正是在感光细胞感光的过程中,出现了视觉暂留的现象。但也有研究者认为这是视网膜不完善造成的,而一部分心理学家认为这是人类的感觉记忆造成。不可否认的是,当静止画面出现的频率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会自动将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并产生看动画的错觉。
这种空想性错视,不仅发生在成年人中,也会发生在10个月大的婴儿身上。甚至连人类的近亲——其他灵长类动物,也能在这些图片中发现原本不存在的面孔。我们现在看到的社交网络中的很多搞笑图片,有一半都是空想性错视的功劳。明明只是一堆衣服鞋袜、瓜果蔬菜,我们却能从中看出一张夸张的人脸。这与大家小时候观云,是同一个道理。
视觉遗像错觉,又被称为“负片后像”。
在外界毫无意义的刺激下,如面对模糊、随机的图片时,大脑却能赋予这些图片一个实际的意义。其实眼中所见的事物根本不存在,也就是俗话所说的“脑补过多”。明明一切纯属巧合,但人类就是有一双善于发现“脸”的眼睛。我们对脸及具有脸部特征的视觉刺激,有着超凡的敏感度。于是,便产生一种“万物皆是脸”的错觉。
简单地说,就是当你注视一朵绿花一分钟后,将视线转向一面白墙,在白墙上将会看到颜色相反的红花。相机里反色的照片正是基于视觉遗像的原理(不妨先注视一段时间,再转向白墙),这是因为当我们聚焦在某个颜色的点上时间过长时,难免会产生视觉疲劳,从而导致视神经对光的感受性暂时减弱。而当我们转移视线时,就相当于在恢复我们的感受。此时,视神经就会重组视觉信号,并且还会以与那个点相反的颜色出现。
不过,这还真不是“万物皆有灵”的表现。其实,这是一种叫“空想性错视”(Pareidolia)的知觉现象在作祟。
所以,我们看到的便是反过来的颜色了。
真相总是索然无味的,但谣言却从来不会消停。毕竟这类古怪的“人脸”是真的遍布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例如“9·11”事件中,被攻击后起火的双子星大楼,便在黑烟中出现了一张“恶魔的脸”。同样,日本长崎原子弹爆炸现场的蘑菇云中,则显露出了一张“痛苦之脸”。
其实,这种现象在我们生活中并不罕见。比如当被对面的车灯晃了一下眼睛时,我们往往就会看到一个与原来“互补”的图像。而这里的“互补”可以指明暗,也可以指相反颜色,比如红与绿、蓝与黄、黑与白。
1976年7月,美国“海盗一号”探测器发回了一张诡异的照片。火星的表面出现了一个酷似人脸的地貌,被称作“火星人脸”。一传开,它便马上引起了无数关于“火星人”的讨论。大众开始热议,火星上很可能存在着未知文明。直到2001年,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公布了另一组火星高清图片,事情才真相大白。“全球探勘者”号更清晰的画面显示——“火星脸”不过是一个布满岩石的高山。
这里就要介绍一种神奇的特克斯勒消逝效应了,它是1804年由一位叫伊格尼·保罗·维塔尔·特克斯勒的瑞士医生发现的。概括来说,当一个人的目光聚焦在某个固定点上之后,观察者余光中的其他视觉刺激源将会在观察者的视野中慢慢淡化直至消失。
04 为什么我们看什么都是脸?可能是信了大脑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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