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晚祷之后 (第5/5页)

我连忙道歉，并又要点灯。“算了，”威廉说道，“用我的就够了。你拿着，给我照亮，铭文太高了，你够不着。我们动作得快点儿。”

“阿博内去关楼堡的门了，”威廉说道，“他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以后，他就只能从圣骨堂出来了。”

“要是里面的人带着武器怎么办？”我问道，那时威廉在摸索着寻找那几个关键字母，像他那么高的个子，想摸到《启示录》中的那一句铭文，还得踮着脚尖。

我们像两个刺客似的埋伏在教堂入口处的一根柱子后面，从那里可以看到安放着圣骨的内堂。

“把灯拿高些，真见鬼，别害怕，上帝跟我们在一起！”他答非所问地回答我道。他的手指正要碰到quatuor的字母q，而我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对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比他自己更清楚。我已说过，铭文的字母像是刻在或是嵌在墙上的：很明显，组成quatuor一词的那些字母，都镶了金属框架，字母后面便是镶嵌在墙壁上的一个奇妙的机械装置。字母q被按动往前推时，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按动字母r的时候，也发出咔咔的响声。整个镜框颤动一下，“咔嚓”，玻璃表面朝后面弹开。原来镜子是一道门，门轴及合叶都在左边。威廉把手伸进镜门右侧和墙体之间的缝隙，把镜门朝自己方向拉。随着“吱嘎”一声，门朝我们打开了。威廉钻入门内，我也把灯举过头，紧随其后进去了。

其间，威廉几乎是偶然发现了进入“非洲之终端”的秘密。

晚祷结束两个小时之后，在第六天与第七天交替的深夜，我们进入了“非洲之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