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申正经 (第2/5页)

“是上帝惩罚他吧？”威廉问道。

“为什么那人要这样做呢？”

“也许是。”塞韦里诺说道。

“那么说，在有人把他扔进缸里之前他早就死了。”

“或许是中毒而死？”

“见过很多次，”塞韦里诺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说，淹死的人面部不是这样的，而应该是肿胀的。”

塞韦里诺犹豫了一下：“也许，也有可能。”

“你见过淹死的人吗？”威廉问道。

“你的实验室里有毒药吗？”当我们朝医务所走去的时候，威廉问道。

威廉俯下身子凑近尸体，像是习惯于处理死人遗体似的。他沾湿放在水桶旁的那块布，把韦南齐奥的脸擦得更干净些。这时候其他僧侣惊恐地挤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成一圈，院长让他们安静下来。领头的是塞韦里诺，他是负责修道院全体人员医疗保健的，他走过来，靠近我的导师。为了听清他们的对话，也为了帮威廉从水桶里再取出一块干净的湿布，我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和厌恶情绪，凑到他们跟前。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毒药了。有些药品少剂量服用是有益于健康的，而服用过量就会致死。我跟所有的药剂师一样，收藏着一些药材，慎重地使用它们。比如，我在我的植物园里种了缬草。要是在其他药草的浸剂中加上几滴缬草汁，就有镇静作用，可以调节心律，但若是超剂量服用，则会引起昏厥或死亡。”

“当然，头班仆人天亮才起床，因此他们是现在才发现尸体的。”

“你在尸体上没发现有特别的毒药痕迹吗？”

“自然，”威廉说道，“这一切不能说明什么。我不相信没有人从教堂的后殿进入唱诗堂，因此尸体可能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好几个小时了，至少是大家都去睡觉之后。”

“没有。不过许多毒药是不留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