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第4/5页)
“嘛,结果皆大欢喜。也出现了在砍头的时候被柴田和志看到的偶发事件,不过这也没办法——喂喂喂,你怎么还张着嘴啊?虫子都要进去了。”
“这上面的文字,和事件有关的人没有笔迹一致的吧?”
我连呼吸都忘了,来回看着两个人的脸。
我拿起了周刊杂志,目不转睛地看着问题的照片。虽然这是一张令人震惊的独家照片,但我不认为这是能够推断出犯人的线索。
到了这里,我才明白了雷等人制定的计划的全貌。他们不满足于从支配者手下逃离出来,还将普拉纳利亚中心烧成了废墟,进而救出了饲养的克隆体。
“这算什么,真是有够自信的呢。”
正在烦恼该怎么说,女酒保向这边靠近了。
“没错,这张纸上隐藏着所有的线索。嘛,虽然我不觉得有人会注意到。”
“很热闹嘛。大家都喜欢‘守财奴’吗?真羡慕啊。”
“这个我在网络新闻上看到过。‘不光是血液,连同脑浆也一同喝下去如何’算什么大提示啊。”
看着我们的脸,女人优雅地微笑着。
上面刊登了被认为是与人头一起寄来的恐吓信的独家照片。因为是黑白印刷,所以很难理解,但可以看出一半以上的纸都染上了血。
“你说守财奴?我们一次也没存过钱。是吧?”
雷卷起了他的周刊杂志,翻开了开头的照相凹版页。
“不,我存了不少钱,是为了革命的军费。”
“那么,再给你一个大提示吧。”
富士山的克隆体把针织帽往下戴了戴。虽说还是个年轻人,但既然登上过大臣的宝座,富士山的积蓄就相当可观了。而这笔钱竟然完全落入了克隆人们的手中,真是讽刺。
“说荒谬也罢。你老是这么自恋的话,会被女人讨厌的。”
“唉呀,大家都是革命家吗?你们在开会吗?”
“让我解开自己制定的犯罪计划吗?那太荒谬了。”
“别开玩笑了。我们是在二十一世纪复活的真正的革命家。”
“所以我不是说让你告诉我吗?”
富士山的克隆体似乎很喜欢革命这个词,不知道是不是读过卢梭。
这样说着,雷用食指敲着桌上的周刊杂志。
“一直提革命革命的,果然还是喜欢‘守财奴’啊。性手枪也复活了哦,‘守财奴’也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重组。”
“是的。实际上,从报纸和周刊杂志上报道的内容来看的话,也可以指出真凶。计划是完美的,但执行者却搞砸了。”
“诶?‘守财奴’里有什么革命的曲子吗? ”
“制定计划的是雷,但实际上有别的执行者吗?”
我情不自禁地插嘴说道。
“不是我。不,我承认从计划阶段开始就和我有关。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带入炸弹,也不是我让人头动起来的。”
“哎呀,就是莫里埃的喜剧啊。你不知道吗?”
见过的案件相关人员,只有一个叫细美的刑警了。
“那是谁?”
“但是犯人是我认识的人吧?那样的话,就只有雷了。”
“是法国的喜剧作家啊。他与科尔内,拉辛并列的古典主义三大作家之一。”
雷微笑着,向天花板上吐出了烟。他的话很有说服力。
回答的是雷。这个人不懂世故,唯独文学方面的知识非常丰富。
“恐吓事件也是同理。可以说,能够把人头和恐吓信藏在箱子里的,几乎只有他一个人。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威胁方法吗?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只能自己是犯人的方法呢?很奇怪吧。”
“是的。《守财奴》是莫里埃的代表作。他在法国革命发起的一百多年前,通过把执着于金钱的资产阶级拍成喜剧来讽刺社会的扭曲。河内小姐也是从莫里埃的《守财奴》中决定了乐队名称,我记得是在杂志里的对她的采访中读到的。”
原来如此。柴田和志现在还否认嫌疑,所以不可能是故意让自己受到怀疑的。
原来如此。她也一定是通过音乐,以某种革命为目标的。这样想是不是太任性了?
“因为很奇怪吧。那家伙是犯人,在被怀疑恐吓富士山前大臣的三天后,会犯下爆炸事件吗?这么做的话自己显然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嘛,梦想很大是件好事啊。”
“……什么意思?”
雷这样说着,一边双手托腮。吧台发出吱吱的响声。
“不是啊。那家伙不是犯人。倒不如说,一开始那个男人就从嫌疑人里被排除了。”
“你怎么回事啊。难道你讨厌革命吗?”
在培养槽中制造雷的罪魁祸首柴田和志,作为包括炸弹袭击事件在内的一连串事件的主谋被逮捕,已经被关进了拘留所。
“我不喜欢。因为没有实现的可能。和大敌作斗争,只能绞尽脑汁。就像这次一样。”
“我认识的人?不是真正的柴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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