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一天,方星河开着大卡车…… (第4/5页)
我复印了一份,回家以后经常读,某些段落都能背下来了。
他写:‘性需求的压抑或者泛滥从来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经济问题,男的女的有钱之后都他妈滥,太监活得稍微滋润点儿都想找个宫女对食呢,把这点逼事儿或者屌事儿想象得太神圣或者太下流都是病,有病就他妈赶紧去治。
与之相反,生而不养却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是新自由主义被无底线滥学滥用之后对于人性黑暗面的解放。
这种解放不但摧毁了某些类人生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更在他们的自我意识里构筑了一道新的防火墙——责任哪有自由重要?
在自由高于一切的魔道范式中,世间所有美好都可以被重新定价。
怎么定?自由心证,看我心情。
这事儿听起来没有坏到家,好像还有裁量空间。
但真正可怕的是,这道防火墙只拦人不拦己,他们只会越来越癫狂。
然后你会渐渐发现,他们渴求的从来不是精神上的自由,而是对外索取的肆意,是‘我可以做但你不能说’的蛮横,是‘利我者可一可再、损我者皆为罪行’的霸权。
自由好像一个粪坑,什么都能往里屙。
本质上,这是不要逼脸。
但是他们会找很多理由去美化这一点,足够体面的叫做谎言,不够体面的便是暴力……’
……
你们听听,什么叫做t天才?!
你们以为王檬轶凝叶辛堂堂三位作协副主席,北大吴志攀复旦陈思和那一票顶尖教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发声?
都在那儿憋大的呢!
确实,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对于方星河,愿意顶着这点压力帮他一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要不是顾忌小朋友道在儒上的冷淡性格,早都有人出头了。
所以别瞎操心,且不提他自己就有能力骂赢一大片,即便需要帮助,咱们想上都不一定捞得到位置。
到时候愿意凑热闹就跟着敲敲边鼓,懒得动就安心看戏,他啊,出不了问题。”
“嘶……”
石铁生和刘震雲面面相觑,一时间居然失去了全部的表达能力。
离谱,而且是越来越离谱。
但是这结果却又在逻辑上出奇的正确。
同为顶级作家,他们可太能理解那几句怒骂的含金量了。
就这么说吧,任何一个顶级文人写出这种句子,都能由此撑起一部矛奖级作品的核心。
这种通透的洞见,这种上下承接的本质归真,这种对于新自由主义无底线泛滥的批判,这种天马行空的元素联接,几乎是传世级别的阐发。
而最最叫人头皮发麻的是另外一重矛盾——
如果是同代的顶级作家写出这种文字,那好,你牛逼,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够了吧?
回家之后我照样絮絮叨叨的和老伴批评你哪里写得不好,然后摊开纸,发誓要写一篇更牛逼的干死你。
嘿,你还别说,一旦灵感来了,还真不一定写不出来。
但是,当这些文字出自于一个14岁的少年时……
尼玛的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批评吧,不但拉不下来那张老脸,也确实没法对小朋友吹毛求疵;
盛赞吧,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因为这不是居高临下点评一句“后生可畏”就能敷衍过去的级别,你要么别开口,要开口就得给足排面,否则反倒显得有眼无珠水平低劣。
所以还真不如闭上嘴,别沾边儿,全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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