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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前世的我在同一个房间里杀了她。她背靠着门,手里抓着门把手,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变成了萨姆之子<sup><a href="#footnote-8-53" type="noteref"> </a></sup>。我花了两小时才让她平静下来,但她还是不肯和我一起睡。最后,我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躺了一夜,根本没合眼。我跟你说,那些古董沙发看起来值100万美元,真正睡上去,就跟睡水泥板一样。”
“有一次,她说刚刚有一个女孩在沼泽地里被杀了,那个地方以前经常有巴拉塔利亚海盗出没。她给警长办公室打了电话,但没有人在意。她没有说出明确的地址,只说一个小女孩在沼泽地里被杀,还说自己是在梦里看见的。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警长根本没管。不对,他让当地的警察留意,然后就彻底忘记了。”
伍里奇皱起眉头,仿佛在煎饼里吃出了蟑螂:“你说傻子朱迪啊,我们分手了。她要去拉荷亚工作一年,可能还会更久。我跟你说,几个月之前,我们本来要去浪漫度假,还为此在斯托附近订了一个200美元一晚的房间。我们打算整夜开着窗户,呼吸乡村的新鲜空气,你明白吧。结果我们到了那儿,发现那家宾馆特别旧,房间是深色木板墙,摆满了古董家具,还有一张大到没边的床。谁知朱迪立刻变了脸,脸色比北极熊的屁股还白,连忙往后退。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你为什么提到这件事?”
“你还和她在一起吗……她叫什么来着?朱迪吗?那个护士。”
“她说她听见这个女孩哭了一整夜。”
“老样子呗。把礼物包好,系上红蝴蝶结,递给下一个人。”
我不知道伍里奇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尴尬而看向窗外,他用又大又脏的手帕擦了擦脸。
“还行,你呢?”
“还有别的。”他把手帕叠好,放回到裤袋。
“最近怎么样?”伍里奇问,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如果他没有这么强壮,这咖啡准会烫伤他的喉咙。
“她说女孩的脸被破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没了双眼。”
一个戴着白色纸帽的亚洲服务生匆忙走过来,我点了一杯咖啡。“你也要煎饼吗?”他问。伍里奇咧嘴笑了。我告诉服务员我不要煎饼。
我们沿着I-10公路向北行驶了一段时间,经过了一家商场,开往西巴吞鲁日。那里有很多货车停车场和赌场,酒吧里都是石油工人,其他的地方都是黑人,他们都在喝同样的劣质威士忌和兑水的迪克西啤酒。热风中弥漫着沼泽浓重的腐臭味,吹得公路两边的树木前后摇晃。我们上了阿特查法拉亚高速公路,它的支柱嵌在水下。接着,我们来到了阿特查法拉亚沼泽和卡津的乡村地带。
“我会记着的。”
我以前只来过这里一次,当时我和苏珊都很年轻,也很快乐。我们沿着亨德森堤路行驶,经过了麦基码头的标志,我在那里吃了些味道寡淡的鸡肉,苏珊点了油炸短吻鳄,然而它的肉太硬了,即使是其他短吻鳄也消化不了。一个卡津渔民带我们穿过一半浸在水里的柏树林,乘船进入沼泽。太阳很低,把水染成了红色,树桩变成了黑漆漆的剪影,就像死去的人们用手指愤怒地指着天堂一般。那里是另一个世界,远离城市,就像月亮距离地球一样远。由于天气太热了,我们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却莫名地产生了情欲。回到位于拉斐特的旅馆中,我们忙着做爱,激情超越了爱情。我们的身体都已湿透,房间中热浪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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