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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此同时,比起袴田——我更加深切地理解转投他人的矢代和森久保。哪怕当事人说了这是刻意抹黑,哪怕自己决定把它当成刻意抹黑,依然不可能完全不把这回事放在心上。何况眼下亲眼看到了袴田的态度骤变,匿名告发信已经相当可信了。
<b>九贺苍太不是人。他让恋人原田美羽怀孕、堕胎,之后单方面解除了恋人关系。</b>
他瞪着先前给自己投过票的矢代和森久保。我特别能理解袴田面对他们大感愤慨的心情。两人改变想法的原因太简单,凭的全是来自外界、真假不明的“不公平”的告发信。
<b>(※另,森久保公彦的照片放在嶌衣织的信封里)</b>
“开什么玩笑……”
九贺带给我的冲击远超袴田——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我真的敬重、崇拜他,像为运动员摇旗呐喊一样,单纯地喜欢着他吧。
袴田一下子失去了支持。
尽管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他。
<b>·九贺5票 ·波多野2票 ·袴田2票 ·嶌2票 ·矢代1票 ·森久保0票</b>
我祈求着九贺能从纸上抬起视线,面色平静地告诉我们信上所说的是荒谬的谣言,用确定无疑的论据驳回告发,依然像我们的引领者一样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号召大家回到正常的讨论中。然而我所期待的这些,一项都没有实现。
<b>▇ 当前总票数</b>
九贺粗暴地拢了把头发,原本在发蜡的强力固定下整齐迷人的发丝被拨得惨不忍睹,成了个可笑的造型,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原来,那副完美切合“大好青年”这一描述的端正面目,实际上是他通过精心克制表现出的临时奇迹。九贺露出吊儿郎当的表情,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他毫无顾忌,粗鲁地咂了下舌,像咒骂表现不如人意的赛马一样,语气不善地说:
<b>·九贺3票 ·波多野1票 ·矢代1票 ·嶌1票 ·袴田0票 ·森久保0票</b>
“该死。”
<b>▇ 第二轮投票结果</b>
我一动不动,深深注视着这个坐在九贺位子上的陌生男生。
九贺决定暂停回收信件的事,先开始第二轮投票。和之前一样,嶌站到白板前,大家举手推选自己觉得最应该拿到录用资格的人。投票开始没多久,无情的数字让我差点儿惊呼出声,往记事本上誊写投票结果的手也颤抖不止。不过三十分钟,信封的出现使得我们的世界天翻地覆。
<b>▇ 第三位受访者:小组讨论参与人——九贺苍太(29岁)</b>
估计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才三十分钟,剩下的两个小时,我们还得继续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忍受煎熬。
<b>2019年5月19日(周日)14∶35</b>
就在九贺把最开始发现的大信封放到桌子正中央的瞬间,一阵电子音乐响起。声音源自九贺的手机,是提示投票时间的闹铃。我差点儿忘了这回事。每三十分钟投一次票——这恰恰是我提出的建议。
<b>水天宫前站附近一家酒店的休息室</b>
“那我们就把自己手里的信封放回原来的大信封里吧——”
你当时盯着我看了有一会儿吧。
不知何时起,会议室里的氧气浓度似乎急剧降低,空气凝滞,形成一片异度空间。空调开着,室内本应凉爽宜人,然而每个人都频频拭汗,与层层覆压的紧张和恐惧苦苦缠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出去透个气,可我不能这样做。离场就意味着失去竞争资格。
什么时候?当然是那时了,我的“照片”曝光以后。
尽管头脑一片混乱,我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番思考后,我点头表示赞成。嶌也小幅度地点了两下头。九贺看到我们两个的反应,认为全员已经达成了一致,便也凝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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