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5页)
“而且他用这些信来勒索你?”
“那里。壁炉上方。”
“‘信是写给我的,’他说,‘就是我的东西。’他不肯还给我。”
她看过去。“那里原本挂了一幅画,是不是?当然是的。可以看得见痕迹。”
“他拒绝了?”
“是一幅蒙德里安。”
“戈登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不再见面之后——我们好几个星期之前就分手了——我要他把信还给我。”
“当然了,我在想什么啊。他那幅蒙德里安。哦。你是来偷他那幅蒙德里安的!”
“我敢说你写的信一定很棒。”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所有的博物馆都差不多六点就关门了,而我又突然有股冲动想沉浸在伟大艺术的光辉之中。”
“该说是色情信吧。‘我希望把你的这个放在我的那个里。我要动词你的名词直到你动词’。那一类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是随便挑上这间公寓的呢。原来你是为了那幅蒙德里安来的。”
“情书?”
“我没这么说。”
“恐怕是非常不慎重。我写了一些信给他。”
“你用不着说。你知道,他说过几句关于那幅画的事情。那是好一阵子之前了,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我们继续说翁德东克吧?你说你行事有欠慎重。”
“慢慢来。”
“正好相反,亲爱的。你把幻想变成现实了。”
“是不是有哪个展览要展出蒙德里安的作品?要不是蒙德里安,就是风格派<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的抽象画,他们向戈登借了他那幅蒙德里安。”
“我希望我没毁了你的幻想。”
“所以他们今天下午来拿走了?”
“不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小偷,也是第一次在地毯上做这种事。”她突然咧嘴一笑,“我总是幻想被陌生人热情而突然地占有。不是强暴,而是,哦,忘情。欲火焚身。”
“哦,它是那个时候离开墙的吗?要是你知道今天下午有人把它拿走了,为什么晚上还来偷它?”
“就在这块地毯上?”
“我不知道画是什么时候拿走的。我只知道它昨天还在这里。”
“天哪,不是,但戈登和我——这么说吧,我行事有欠慎重。”
“你怎么知道?算了,我看你不会想告诉我。我的记忆可能不太准确——当时我没怎么留心——但我想戈登是要把那幅画拿去重新裱框送去参展。那幅画和这里的画一样用的都是铝框,他想另外装一种既可以把画布围住、又不会遮住边缘的框。蒙德里安是那种把画面图案一直延续到画布边缘的画家,戈登要把它展示出来,因为那在技术上也是画作的一部分,但他又不想把完全没裱框的画布拿去参展。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但是,嗯,如果画是因为这样而不在这里的话,我不会感到意外。几点了?”
“嫁的不是翁德东克。”
“一点十分。”
“我结婚了。”
“我得走了。不管他回不回来,我都得走了,你还打算偷点什么吗?别的画,或者其他你能找到的东西?”
“也许。”
“不了。为什么问这个?”
“嗯,你可是骗过我了。”她想了一下,“也许我应该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里。”
“只是想知道。你要先走吗?”
“只是个小笑话。”
“不怎么想。”
“可是我才刚刚——有一秒我还以为你是说真的。”
“哦?”
“好主意。脱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