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5/5页)

“这不是不在场证明。”我说，“这就是我昨天做的事。不在场证明是要证明某件事发生的时候你不在现场，那事不是你干的。”

“哦，该死。”

“没错。”

我走到门边问是谁在敲门。“不会是圣诞老人。”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开门，伯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敲了几下。我站了起来，脑筋渐渐变得清楚。一定是警察——清醒之后我马上就明白过来，除了警察没有人会这样敲门，就好像你早应该在门口等候、恭迎。

“你的一个朋友被杀了。至少他曾经是你的朋友，在你还没经营书店之前。”

我的下一个知觉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起先我以为是丹妮丝忘了什么东西，但是听起来不像她，也不像赫施太太。赫施太太是我在这幢冷冰冰的大楼里唯一的朋友，她偶尔会过来看看，请我过去喝杯咖啡，然后向我抱怨大楼的管理，比如洗衣机、脱水机坏了又没叫人修理，等等。赫施太太是个个子很小的老太太，她不会这样用力拼命敲门。

我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有很多可能性，但是我马上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她出门之后我又把门锁上，然后进浴室刷牙，顺便吞了几颗阿司匹林。我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吃早餐，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再躺一会儿，让阿司匹林产生效用。

“一个一流的赃物买卖商，或者是报上所说的恶名昭彰的赃物收购商。他们用了‘据称’二字，因为他从来没真正被逮捕过。昨天有人闯进他的屋子，把他杀了。”

清晨七点左右，我醒来开门让她回家。我的门上有太多的锁，她弄了半天都出不去，我帮她把所有的锁打开，说我会再打电话给她，然后我们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是那种一方或者双方一段时间没有刷牙而送出的礼貌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