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3/5页)

我问那个人是否还拥有那枚镍币。

他干笑了几声。“哦，它还在这里。我们还不需要把它花掉，现在一个镍币已经买不到什么东西了，我想我们会继续保存它。”

“除非他已经卖了。”阿诺特说，“你想做生意？我可以替你打电话问问那位先生，看他愿不愿意卖。”

“我只想知道那枚镍币是不是还在那里。”

“我只是个记者，阿诺特先生。”

“那枚镍币是永久性的展览品，”他告诉我，“而且非常受欢迎，参观的人总是赞叹不已。我们的镍币是雾面的校样，除此之外它和其他的自由女神头像镍币没有什么差别。单就钱币设计来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也许会说面值两毛五分的自由女神全身像钱币或是知名雕刻家圣高登斯设计的深浮雕式二十美元金币很漂亮，但是自由女神头像镍币到底好看在哪里？发行年份？没错，这就是它的价值所在：稀有再加上那些传说。人们看到钻石也会发出同样的惊叹，而事实上他们根本无法用肉眼分辨真的钻石和玻璃珠。关于我们的那枚镍币，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正在想，在电话里充当记者有多简单，我自己就干过。除此之外我也当过浸信会长老，还当过几次律师。先生，抱歉，我并不想得罪你，你要当记者那就算你是记者好了，如果你想知道那枚镍币卖不卖——”

我一一给四家博物馆打电话。华盛顿斯密森博物馆负责钱币和徽章的馆长是一个带复姓、声音枯燥的先生，他证实斯密森博物馆的馆藏品中有一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是一九七八年由亨利·诺伟伯太太捐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