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5页)

“当然，当然。”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擦拭着额头，“这个该死的钱币让我不知所措，它值多少钱？谁会知道它值多少钱？这种镍币一共只有五枚，如果我记得没错，其中四枚在博物馆里，只有一枚是私人收藏的。这辈子我只真正看见过一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大约十五年前，我遇到一个叫麦克德莫特的人，当时他拥有一枚这样的镍币。他很喜欢展示他的收藏，只要哪里有钱币展览会，一定带他的宝贝去展示。其他时候，他就把镍币放在口袋里，随时拿出来给人看。很少有收藏家像他这样，拥有一枚钱币就得到这么多乐趣。

“我们分到的就是五万。”

“这也是我把它带到你这里来的原因，埃博尔。”

“伯尼，你的心算很好，省得我拿纸笔。”

“谁会买？你要卖给谁？除了我，没有人出得起更高的价钱，伯尼。”

“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就拿现金的话？”

“也许我可以卖给其他人。”

“我刚才说了多少？一万五。加上耳环和手表的两千五，一共是一万七千五。”他的心算也很好，省了拿纸笔，我们真是一对数学奇才。“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凑个整数。两万美元，我收下所有的东西。”

“我真的希望事情有这么容易。”

“或者两千五的现金，再加上一半你卖掉钱币的钱。”

“我没有车，所以不需要把它投进停车计时器。也许我可以在钱币中间打个洞，然后让卡洛琳当项链坠子挂在脖子上。”

“如果我能脱手。前提是：证明它是真的，而且有人要买。”

“没有人知道。也许你该把它投到停车计时器里，伯尼，为什么你要把这东西带到我这儿来？”

“这个怎么样：耳环和手表算三千，加上一半卖钱币的钱？”

“什么？”

他想了一下说：“这样的生意我不能做，伯尼。”

“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卡洛琳。我们可以现在各拿一万然后离开，或是只拿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多一点再加上之后可能会有的更大财富。我想知道她怎么想。

他故意要让她等，拿起盘子把蛋糕吃完，又端起咖啡来喝。卡洛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喝了一口。她看着埃博尔喝咖啡，然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握紧拳头，叉着腰，对他说：“哦，快说吧！埃博尔，它究竟值多少钱？”

“由你决定，伯尼。”

卡洛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我知道为什么。如果其他的钱币一个可以值几千美元，而且跟我们的战利品比还只是小巫见大巫的话，那我们这回可赚大了。但是她还不知道究竟值多少，正等着埃博尔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