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5页)

我看着那三位穿深色西装的先生。坐在靠边的走道上，有酒糟鼻，戴厚重眼镜的那一位就是米罗·拉克斯先生，他知道我给他的暗号。“那是一枚不错的伪造品，”他说，“本来是一九○三年的镍币，上面的‘0’被磨掉了，焊上去一个‘1’。手工很好，来参观的人看了绝对想不到那是假的，但是你也绝对没办法把它当真品卖。”

“没错，这是实话，”我说，“第一批小偷，兔子马尔盖特和哈伦·瑞斯，”哈伦听到自己的名字有没有吓一跳？“只偷了东西，砸了房子。他们离开之后，第二个小偷进来了，这个小偷比马尔盖特和瑞斯要专业，技巧也好得多。他直接找到了保险柜，打开并取走了一对耳环、一块名表和一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他直接把东西带到埃博尔那里托他转卖。”

那位白发的老先生清了一下喉咙。“我是戈登·鲁斯兰德，”他自我介绍，“当拉克斯先生向我报告这件事的时候，我立刻就亲自去看了一下。他说得对，那枚镍币是不错的伪造品，但是仔细看，仍然看得出来。那不是我用画从巴尔的摩换来的那一枚，那一枚是真的。当初我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拿一枚假的给我，但还是请人用X光检查了一下，是真的。橱窗里的那一枚不需要用X光，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赝品。”

兔子跌坐在椅子里，雷·基希曼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颓丧地垂下双肩。我不知道雷对他说了什么，有可能是说他已经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犯的罪了。

“知道之后你怎么办的？”

“而且我们也没有杀人，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进去的时候根本没人在家，我不知道什么该死的凶手，还有镍币。”

“我到馆长家找他谈。”他说。坐在他另一边的那位个子瘦小、鼻子很长的先生似乎在位子上又缩小了一些。“我得知霍华德·皮特曼有了困难，”鲁斯兰德先生继续说，“他打了一场离婚官司，而且在投资上损失了不少钱。我只是不知道情况有这么糟，不然早就伸出援手了。”他皱了一下眉头，“几个月之前他想办法要自己解决，于是偷换了那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然后把我们最重要的珍品以极低的价钱变卖了。”

“好了，兔子。”我说。

“我卖了两万美元，”霍华德·皮特曼颤抖地说，“我一定是疯了。”

“我们没有拿什么镍币。”大家回头盯着说话的兔子马尔盖特。“我们根本没拿什么镍币，”他又说了一遍，“我们没有打开保险柜。我们确实看到了保险柜，但是怎么敲撞也打不开，我不知道什么该死的镍币。”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科尔卡农说，“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我简短地告诉在场的人有关那五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的故事。“其中有一枚镍币原本在某人的保险柜里，这个人住在切尔西一幢由马房改建的房子里。他和他太太原本打算在外面过夜，第二天才回家。星期二他们离开之后，有两个小偷从天窗闯入，洗劫了这幢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