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5/5页)
全场鸦雀无声。
杰西卡·加兰德以服丧者的身份坐在前排中间,克莱·梅里曼坐在她的左边。真可惜,我们得在这种悲伤的场合见面,我心里想,埃博尔当初早该找一天晚上把我们都邀到他那里的——克莱、杰西卡、卡洛琳和我四个人,我们可以一边享用他的甜点一边听他说战争时期在欧洲的故事。很奇怪,他竟然从未提到他的外孙女。
“这是从我潜意识里浮现出来的线索,”我说,“但是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把一切拼凑出来。第三个小偷不可能有内线消息,否则他不会在那天晚上撞见科尔卡农夫妇回家。还有一个可能,某个人凑巧从天窗进去,在屋子里逗留,然后杀人。这个可能性太小了。我的潜意识不断地想告诉我一些东西,最后我终于把一切拼凑起来。不管莎士比亚笔下的第三个凶手是不是麦克白,但是第三个小偷就是赫伯特·富兰克林·科尔卡农。”
丹妮丝和卡洛琳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卡洛琳穿着西装外套,丹妮丝上身穿着毛衣,我看不到她是穿裤子还是穿裙子,她没穿套装也没有面带微笑。
他站起来大喊:“你疯了!根本是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了自己的东西,从自己的保险柜偷了一枚根本不存在的钱币。”
他的姐姐玛丽琳就坐在右边第一排,她穿得相当朴素,黑色的裙子,灰色的上衣。虽然在教堂里,她看起来还是像个妓女。那个坐在她旁边,看起来有些笨拙的圆脸男人一定就是哈伦·瑞斯。
“不是。”
我的目光巡视了一遍听众,当中有很多我不认识的面孔,我猜年纪大一点的应该是埃博尔的邻居,年龄小一点的是杰西卡在圆石丘的朋友。我认出了一些人:波莫伦斯太太坐在第二排,为我看脚的好心医生就坐在她后面一排,雷·基希曼坐在左边,他旁边是个皮包骨的年轻人,前额很大,没什么下巴,想来他就是乔治·爱德华·马尔盖特。他的耳朵没有比其他人的长,他也没有真的抽动鼻子,不过也不难看出为什么他们叫他兔子。
“那是——”
“大家好,”我说,“我叫伯纳德·罗登巴尔。我和各位一样,今天来到这里是因为埃博尔·克罗,我们的朋友或邻居上个星期在自己家里被杀。我们大家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向他说最后的几句话。”
“第三起窃案根本没发生,”我说,“兔子和哈伦偷了所有能找到的东西,我从你的保险柜拿走了三样东西,这就是你所有被偷走的东西。根本没有第三起窃案,也没有第三个小偷,更没有人在你家里逗留、把你打昏并绑起来。是你杀了自己的老婆。”